他又笑,害我又臉紅了。
“你先休息下,等我交待一下給你治下臉上的傷。”末利捧著我的臉,親下我的額頭。
他對我凶的時候能讓我恨不得要殺死他,他對我溫柔的時候又讓我恨不得為他肝腦塗地。
洗了個澡,我困倦極了,這麽些日子的折磨和傷痛,是我根本就不敢想象也不敢相信的,我怎麽就從薑錦帶我去的水牢到了妘姬的火獄床,又到了廣州,再跟末利到了現在的這張床上……一切都像在做夢。
夢中有人輕輕地給我的臉頰上塗著什麽,睜眼看,天已經大亮了,是末利又在給我塗藥膏。
“別動,這是更好地消腫化瘀的藥膏,你臉上雖然塗上了睡一覺已經好很多,卻還是有點腫,再塗些吧。”
我很感激地看著他,伸手摸摸末利的垂下來的長發,末利笑著說:“等你好了,你幫我治,我不喜歡它這麽長。”
他把“治”字說得那麽重,我羞得把頭躲進被子裏去了。這是他又一次對我笑,也是我又一次紅了臉,我捂著被子,遲疑著問他:“你,你在薑錦麵前說的話,是真心的嗎?”
“什麽?我說過什麽嗎?”末利拉開被子看著我,一副什麽都不記得著急想了解的樣子。
我剛想生氣,卻見他的眼光變得狡黠,這家夥在假裝抵賴!我撅起嘴:“你,太壞了。”正要伸手錘他,外麵響起了敲門聲,一個女人的聲音:
“末總,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是常盛蓉,她一眼看見我和末利,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床邊,正在嘻哈調情,臉上有點不太自在。
我看見她,就想起末利千方百計地阻止我來廣州卻帶她過來的事,還想起了我鼻青臉腫血流不止的時候末利卻正在跟她跳舞的情景,我臉上心裏就都不自在起來。
“什麽事,說吧。”
“這個……”
“在她麵前沒有什麽不能說的。”末利看向我,示意她在我麵前可以直言。
“昨天在舞會上談的事情已經有了回複,他們說今天要再聚一下,談談細節。”
“好,什麽時間?”
“今晚六點,您看,還需要我做些什麽準備嗎?”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辦公室,”末利轉過頭來,把藥膏交給我,“我去辦些事,你繼續睡吧,這個藥膏給你,中午的時候再塗一些,樓下的餐廳有吃的,一會兒會有人送上來,想吃什麽都可以讓他們給你做……”
見他要走,我突然害怕起來,之前我從他辦公室裏跑出去後就遭遇了一係列恐怖的綁架虐待毆打,我真的怕了,抱住了他的胳膊。
他忙安慰我:“別怕,這裏很安全,而且,辦公室就在一樓,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個房子裏,好嗎?”
我仍然抱著他的胳膊不放。常盛蓉看見我這樣,有些蔑視我的膽小。我嘟著嘴,心想,你別這麽小看我,那些事要你們受你們也不一定有我堅強呢。
“這樣吧,櫃子裏有個東西,一會兒你看看它,就不會覺得寂寞和害怕了。我很快就能弄好,好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