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一征,但眼看追兵就要追來,也不容得多想,話到嘴邊隻化作一聲滿是感激的“保重。”
黑袍男子說完便轉身朝懸崖逃去。
而另幾個黑衣人隻在路口停留了一下,見那侍衛已經追了上來,才拚命的往右邊的路逃去。
不一會兒,有些體力不支的黑袍男子喘息著如散架一樣,躺倒在路邊的草叢裏,他雙眼仰望著天空,但目光痛苦,他知道其它幾個人是在用自己的命來換他一個人的命,他的手緊緊的抓往身邊的草。
……
破廟裏,夏末等了半天,也不見那黑衣男子反回,以為他又向上次那樣一走了之了,便收拾了包袱背起蛟兒,正要拿起弓箭起掛在肩頭之時,隻見到屋外傳來‘哐當’一聲大門被重重推開的聲音。
夏末忙握緊弓箭警覺的躲到門邊悄悄伸出腦袋往外一看,不由的身子疆住了。
隻見那黑袍男子翻躺在大門內的台階下,血檻和台階已經染滿了血。
“喂,你……你怎麽了?”
夏末見狀,忙扔了手中的弓,奔了出去,吃力的將他扶坐起來,擔憂的喊道。
“夏……夏末……對……對不起,但……我……身不由已。”
那黑衣人微微睜開眼,有些吃力的說完閉上眼頭在夏末細細的胳膊上搭了下去。
“喂,你醒醒,你怎麽了……喂……黑衣人……”
夏末有些不明白黑衣人為什麽要和她說對不起,但她見不得這樣的場景,眼淚還是簌簌流了下來,顫抖著抬起一隻手,慢慢的拂上了黑衣人蒙著黑布的臉,手指一收,一把扯下了那塊布。她頓時疆住了,黑布下的臉,沒有猙獰的麵孔,沒有醜露的傷疤,更沒有什麽羞於見人的不美觀的五觀,那一張熟悉的絕美的臉,美的如春天裏在陽光下隨著飛輕盈飛舞的櫻花。
這一刻,夏末的淚水決堤,緊緊的抱著他的頭顫抖著喚道:“火言,火言,你醒醒,我不怪你了,我早就不怪你了,你起來啊,我知道你身不由已,我知道你對我手下留情,火言,你快醒過來啊……唔……”
“呃……”
正當夏末哭的天昏地暗的時候,懷中的火言發出了低聲的痛呼,夏末一驚,忙止住了哭聲。
“夏末,哭喪也不帶你這樣哭的吧。”
“你……你沒死?你怎麽沒死?呃……”話一出,夏末感覺有些怪異。
“你希望我死?難怪你這什麽緊緊的摟著我,是想讓我窒息而死?我隻是……太累了,想休息一會兒而矣。”火言有些虛弱的說道,蒼白的臉上扯出了一絲淡淡的笑。
“你……哦,你流了很多血,我替你包紮一下。”
“不用了,我已經處理過了,暫時死不了,你將我扶進屋吧,躺在地上真不好受。”火言有些歉意的笑了笑說道。
不一會兒,夏末跌跌撞撞的將火言扶進了屋內,小心亦亦的將他安置在草垛上之後,似是完成了件大任務一樣舒了口氣,然後站起來說道:“火言,你也躺著,我去弄些柴火來。”
“夏末……”
夏末說完剛轉聲。火言叫住了她,“嗯?什麽?”夏末轉過頭問道。
“我……謝謝你……讓我知道原來我死了還會有人替我哭。”火言遲疑了半刻說道。
“呃……”夏末沒想到火言想說的居然是這話,她頓感無語。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