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在明園停下,秦歸衍剛下車走了幾步,腳步有些不穩。
盛南梔麵色一變,就要去扶,才發現他身上的冷汗都滲透了衣物。
“他怎麽了?”
邊關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冷,上前兩步將人扶著,“前幾天碰到了一個瘋子,歸衍的胸口有傷,傷還沒好,就趕著去救你,這會兒應該是裂開發炎了。”
盛南梔不知道他受傷的事情,還以為他的徹夜不歸是因為出差,沒想到是受傷。
在家的這兩天他也表現的很正常,她是真的沒有發現他受傷了,還傷的這麽重。
把人扶回主臥,邊關月用剪刀剪碎了秦歸衍穿著的襯衫。
染了血的繃帶瞬間露了出來,他又接著剪開了繃帶,
秦歸衍的胸口上血肉模糊,皮肉翻攪,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要去救他。
盛南梔說不出話,隻覺得再多的話,都沒有眼前見到的一切震撼。
她從沒見過這麽嚴重的傷口,皮肉和綁帶已經長在一起,一撕就帶出一片血肉。
然而即使在這樣,剛剛他還在車上溫和安慰她。
盛南梔的腦袋裏劈裏啪啦的響,受不了他這副沒有生機的樣子。明明在她打定主意要和他保持距離,等她完成學業後,兩人按協議離開,此後再不相幹。
前後也不過五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隻是交易而已,他卻又這樣不顧自己的傷勢。
哪怕知道邊關月的怒意不是對著她來的,盛南梔也有些難辭其咎的感覺。
“他不會死吧?”
她的聲音在發抖,也十分沙啞。
邊關月抬頭看了她一眼,緩緩搖頭,“別擔心,禍害遺千年。”
他將傷口處重新上藥,手腕一直很穩,半分不安都沒有。
直到纏了新的繃帶,這才擦擦額頭上的汗。
邊關月嗅了嗅自己的身上的味道,臉色顯而易見的不好,他揮了揮手,“我先回去,你也先去洗個澡吧,暫時沒事,如果他半夜發燒,記得給我打電話。”
幾人剛從那個甬道裏出來,裏麵的空氣不好,帶著一種惡臭,對於有著輕微潔癖的人來說,無異於酷刑折磨。
等他走了,盛南梔回到臥室,跑了一個澡。
坐在熱乎乎的浴缸裏時,總算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心髒位置,夢裏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似乎還停留在這。
拿過一旁的浴巾,把水珠擦幹淨,她趕緊又回到了主臥。
她看著這張臉,突然開始回想這些年和秦歸衍的相識。
除了這段時間的接觸外,她對他的認識,十年裏都僅僅隻是停留在他的名字上。
但不管是遇險,還是生病,第一眼看到的,總是他。
溫柔和薄涼,怎麽會在一個人的身上都體現的淋漓盡致。
盛南梔閉上眼,發覺腦海中依舊能描摹出他的眉眼,每一個弧度和輪廓,再清晰不過。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她竟毫無察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