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還是好恨。
都是左霓凰這個惡毒的女人,她讓他和阿左生離死別。
是她……
他恨不得把她淩遲處死,但卻不得不為了莫家留著她。
他的心裏比任何人都要矛盾複雜。
“燕禎,你居然要用我的身份,給你們的野種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左霓凰的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滾,“你!”
他憑什麽這麽對她。
憑什麽左梧桐的女兒,還要栽到她的頭上?
她才不要有那樣一個怪物女兒,那就是一個侏儒,一個可怕的怪物,會招來不幸的噩夢。
她這一生都和左梧桐不死不休,怎麽能讓燕無憂那個賤種爬到她的頭上?
不可能!
她咽不下這口氣,她與生俱來的高傲不允許。
“你休想,我告訴你吧,你現在就算再後悔又怎麽樣?你和左梧桐的女兒永遠都是一個怪物,她做不了這天下的女帝,她隻會成為所有人眼裏的怪物,她是一個侏儒,是永遠長不大的小怪物!你說全北唐的百姓若是知道這個侏儒要做北唐的女帝,他們會不會造你的反!”
別說是在皇族,就是在普通的百姓家裏,若是出了這麽一個可怕的怪物,那一家人都會遭受所有人的指指點點。
燕無憂這生來注定不平凡的身份,反而要讓她一樣一樣的失去許多東西。
侏儒,怪物……
那就是她一輩子都無法擺脫的枷鎖。
“賤人,你住嘴!”
燕禎的目光倏地布滿了殺氣。
他突然下令,“來人,給朕掌她的嘴!狠狠地掌!”
原本的未央宮已經成了一座死宮,但是燕禎一聲令下,那些宮人從夜雨裏快速走來。
一左一右的架著左霓凰的手臂,另外一人就狠狠地掌嘴。
左霓凰的臉上都是燕禎用刀劍劃破的傷口,她本就痛得很,這會血淋淋的傷口被人一巴掌一巴掌的呼上去,更是讓她痛得渾身戰栗。
四周再沒有左霓凰的聲音響起,燕禎這才冷冽丟開了劍,冷冽道:“把這個賤人的手筋腳筋都挑斷了,囚禁在未央宮。”
“任何人都不許探視她,也不許派人給她治傷。”
“讓她痛死!”
燕禎下完命令就甩手走了,他踉蹌的走在淒冷的夜雨裏,身上的衣衫已經濕透了。
左霓凰聽到這話,更加的瘋狂了。
她淒厲的大叫著,好似索命的厲鬼一樣恐怖。
挑斷她的手筋腳筋?
燕禎都把她的臉毀容了,還斬了她兩根手指,如今還要做得這樣絕?
左霓凰突然就明白了。
他說的生不如死是什麽意思!
她不要,她不要像一個廢物那樣躺在宮裏。
她要換上鳳袍,戴著鳳冠,坐在她的皇後寶座上。
她不要淪為階下囚!
不管左霓凰如何掙紮,如何求饒,她還是沒能躲得過這一場劫難。
她還是被挑斷了腳筋,手筋,像條狗一樣被人拖到了未央宮裏。
血,自她身上的傷口從各處蔓延,染紅了她身下的地板。
她奄奄一息。
她心裏對左梧桐的恨更深了,她可以自殺,可以自殺躲避這一場羞辱和懲罰。
但是她不能死,她也不想死。
她要給燕禎最致命的一擊!
燕禎這樣對待她,她就要燕禎殺盡莫家的人再後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