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不忍心地道:“皇上,求您為自己的身體著想吧,這血一碗一碗的接著放,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她在等我!我管不了那麽多。”他啞著嗓子大吼,那一身狼狽落魄的樣子,仿佛被世上遺棄了。
見狀,禍蓮扯開嘴角,“皇上,不是你想要入夢就能入夢的。我的靈力能夠攻得進去,那必須是她意識最薄弱的時候,否則你也入不了夢。”
一人生病啊,重傷啊,這些時候就是最薄弱的。
她的意識力沒有那麽強,他才能可以做法讓燕禎可以入她的夢。
甚至剛剛左梧桐做那一場夢,都不是她的夢。
而是燕禎此時的回憶。
他也看到了那些回憶,他也知道了他們兩個人的愛恨情仇。
但是能夠幫燕禎的,就隻能是入夢一次而已。
燕禎紅著眼睛,抓住禍蓮的手臂,“你說她受傷了?”
禍蓮低頭,“是這個意思,否則她的夢境我掌控不了。”
燕禎一聽到她可能受傷了,他的心狠狠地揪著疼,被刀割出了傷口,痛得在滴血。
他既還想入夢,和她多說說話,又不想入夢了。
因為隻有她受傷,意識才虛弱,他才能入夢。
原來巫族的巫術這麽的神奇,居然能測算出阿左沒死,還能讓他入阿左的夢啊。
她活著啊。
她真的還在啊,否則,他進不去她的夢。
燕禎痛得發不出聲音,好幾次呼吸之後,他才說:“朕要謝你,這一次的入夢,以了朕一樁心願。”
禍蓮沉沉道:“皇上不必謝我,隻需要遵守承諾,放我出宮。”
燕禎白著臉,“朕會放你走的,隻不過不是現在。”
“朕會把你奉為上賓,你好好的在北唐宮裏住著便是。”
禍蓮沉默以對,有些疲憊的咳嗽了一聲。
“你告訴朕,朕什麽時候還能再入她的夢?”他扭頭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心裏卻並不是黑暗的,因為可以入夢而有了一絲希望。
現在抓不住褚連翹,褚連翹跑到了楚國,他也不好派人去。
如今他就隻能等。
褚連翹總有一天要出來的。
可他已經後悔了,他不想用那樣極端的辦法去逼迫他的阿左。
誠如禍蓮說的,她現在受傷了,她很難過。
他幫不了她,他卻還要逼她現身。
或許她是回不來呢?
禍蓮接話,“至少要一個月之後。”
“一個月太久了。”他低語。
禍蓮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其實也並不是需要你每次都放血作為媒介,讓你入夢。”
“還有什麽辦法?”
禍蓮緩緩地抬起頭,鬥篷下那雙赤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燕禎。
“她可有至親之人?可以用那人的頭發燒掉作為媒介。”
頭發對身體毫無傷害,可是血卻不一樣的。
一次一碗血,燕禎要是多來幾次,血都會被放開。
也並不是隻要放血就能入夢,必須要放血的這個人,心裏是真的有左梧桐,他施的法才能成功。
至親之人?
燕禎手指握緊,回頭對十七吩咐,“去把左夫人給朕弄到宮裏來!就說皇後宣她入宮。”
十七不敢耽擱,因為燕禎現在是真的入魔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