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他不忘記叮囑韓炎聖,“如果小泥鰍醒了,你記得告訴她我沒有不陪著她。”
“放心好了。”韓炎聖拍了拍夏侯零的肩,“我會告訴她在她醒過來之前一直是你陪著她的,你放心走吧,先處理那邊的事情比較重要。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才會催你過去。”
“恩,那我走了,你千萬要幫我說啊。”
“去吧去吧!”韓炎聖揮了揮手,單手插袋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總算是走了。
沒頭腦的家夥。
房間重回安靜。
韓炎聖的視線落在那塊被放在旁邊的毛巾,起身又去了衛生間,用熱水浸濕毛巾再擰幹。
走出衛生間的時間,簡單依舊在昏睡,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痕跡。
隻是在熱毛巾敷在她手臂上的時候她稍稍有了一點反應,但很快又不動了。
韓炎聖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一隻手按著熱毛巾,以防滑下去,另一隻手則是放在床邊,手心搭在下巴上。
簡單的側臉沐浴在陽光裏,睡著的她沒有那股小野貓的尖銳,整個人乖的像個小嬰兒。
韓炎聖挑了下眉,覺得還是睡著的她更討人喜歡。
等等,討人喜歡?
他為什麽要這麽想?這醜丫頭哪裏討人喜歡了?
韓炎聖甩了甩頭,想驅趕內心亂七八糟的想法。
但有時候越是不去想事情,有的記憶越是來的清晰洶湧。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跟她的關係走近了呢?
韓炎聖想起自己被迫住在簡單家裏的那段時間。
當時出去的唯一一條路被堵住,後來幹脆倒塌了,那一天,簡奶奶恰好去鎮上賣編籃,路塌了之後就跟簡單斷了聯係。
簡單當時是看雨太大想去接簡奶奶的,隻是簡奶奶沒接到,卻撿到了昏迷的他。
最開始他急著想回去,到後來發現那個地方實在太偏僻,就連出去的路都隻有一條,所以他索性放棄,等著路修通。
這一等就是一個月。
一開始,他脾氣暴躁的可怕,所以就把火全部撒到了那個好欺負的土包子(簡單)身上。簡單似乎看他是病人,一直受著他的各種刁難。
但是有一天,有什麽東西悄然改變了。
那一天是個陰天,山裏漫著大霧,整個村子像是一個仙境一樣,十米之外就看不清人了。
那天他終於可以下床自由走動了,隨便骨折的腿腳還是不太利索,但好歹能自己走動了。
就在他想走的更遠的時候,腳踩進了一個凹陷下去的小坑裏,受傷的地方又是一陣劇痛,他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膝蓋像是被針刺了,痛的厲害。
簡單正好做了午餐給他端來,看到他跪在地上,頓時嚇的把手裏的碗放到了一邊,想上前扶他。
一向好麵子的他因為自己練走路都會摔的樣子被人看到了,心裏又是騰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不用你扶!”
他對簡單吼了一句,而後自己單手撐著地麵,一點一點地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好不容易坐回床邊,簡單像是不知道避著它的脾氣一樣,端著那碗午餐走到他麵前讓他吃午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