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說蘇木從百戶所逃跑之後,爹爹更是要將宅子和貨棧送給蘇家做聘禮。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砸到胡瑩頭上。
在一個月前,當她聽家裏說蘇木要入贅胡家做女婿時,又聽說蘇木又是個呆子時,心中還頗不願意。不過,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為一個女兒家,也隻能默默地承受了。
可自從在後花園見到蘇木之後,她愕然發現,這個蘇子喬說話風趣促狹,一看就是個精靈古怪之人,又如何有半點癡傻模樣。
而那一聲聲“美女”地喊著,更是讓她羞又惱,但內心中卻有一種隱約的歡喜。
等到胡家出了那件大事,蘇木使用出手段將已經徹底崩潰的局麵扭轉過來時,胡小姐這才愕然發現自己未來的夫君是如此的人物。
這些天,她又是歡喜,又是驕傲,可心中卻擔心起來。如此了得的郎君,會甘心做胡家的贅婿嗎?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
她在家裏又哭又鬧了半天,甚至以死相逼,這才讓爹爹暫時打消了去蘇家提親的念頭,然後就匆匆跑過來,隻想將此事告訴蘇木,讓他安心考試,至於將來是否入贅胡家,胡瑩也沒有這個奢望。
一個軍戶的女兒地位已是極低,又有什麽理由要求一個傑出的青年才俊自甘墮落倒插門?
“這就是命啊!”在來之前,她已經在家裏大哭了一場,知道這場姻緣從這一刻起離自己已經越來越遠,遠在高天雲外,再也觸摸不到了。
可等看到蘇木的人,不知道怎麽的,這話一說出口卻變成了挽留。也許在她的心目中,不管自己和蘇木將來是否能成為一家人,隻要每日能見到他的麵,就足夠了。
二人這麽說著話,旁邊圍觀的考生們聽到胡小姐叫蘇木“蘇子喬”,頓時嗡一聲騷動起來:“這人就是蘇子喬?”
“蘇子喬不就是咱們保定府新晉的才子嗎,他那首詩作得真好啊,怎麽今天也來參加考試了?”
“對了,這女子是誰,好高?”
“或許是蘇子喬在外麵犯下的風流帳吧,是真名士自風流。”
“哦!”一聲,所有人麵上都帶著會意的微笑。
蘇木聽胡瑩這麽說,心中的怒氣更盛。一想到自己的功名差別毀在胡百戶手頭不說,還差點做了他們家的上門女婿,如果既成事實,自己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這輩子也再看不到翻身的希望。
忍不住冷笑一聲:“胡小姐這話說得好生沒有道理,我若不走,豈不要被你們胡家送進洞房做你們家的贅婿,躲都還來不及呢!昨天若不是我跑得快,此刻還被你們關在地牢裏,不能來參加考試呢!從此之後,我與你們胡家再沒有半點關係。蘇木為人恩怨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