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巡按大宗師
按說,我劉瑾和蘇木當初在西苑的時候,也算是萬歲爺最最親信之人。
蘇木這人且不說了,才華卓絕,狡智力如狐,是萬歲爺最得用的智囊。當初先帝山陵崩的那一日,若非是他,這大明朝的天隻怕是另外一種模樣。以他的功勞,我劉瑾隻怕一時半刻還動不了他。
至於我劉瑾,也是以敢打敢殺,勇於任事而聞名。
咱家和蘇木,一文一武,都是萬歲爺的鞏固。
當年,不也相處得很好。
就因為有這個張永想來同咱家爭權,又看準了蘇木這人愛錢,將大把銀子撒出去,竟買得了蘇木這鳥人的心。
蘇木這人是那麽好對付的,有他在一天,咱家就得憋著。
蘇木的厲害,隻怕天底下沒有人比咱家更清楚的。說句實在話,自從和他翻臉,我劉瑾就沒睡過一個安生覺。
實在是知道,咱家真不是他的對手啊。
可現在聽這太監一說,好象很有道理的樣子。蘇木是外官,咱家是內侍,本就沒有是揭不開的過節,又沒有什麽必須生死相見的權勢之爭的。他蘇木再怎麽爭,至不濟混進內閣,難不成還想割那一到來執掌司禮間?
正因此如此,又何必和他徹底翻臉。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以後張永這個小人。確實,隻要先幹掉了他,沒有人在旁邊挑撥,蘇木自在他的外朝混著,也犯不著同我劉瑾圖窮匕見啊!
想到這裏,劉瑾來了精神,麵上露出一絲微笑,指了指身邊的椅子:“坐下說話。”
那太監大喜,知道自己已經用話打動了劉瑾,隻將半邊屁股落到座位上:“謝幹爹。”
劉瑾本就沒有什麽文化,也學不會讀書人那麽多彎彎繞繞,徑直道:“說吧,怎麽才能將張永那混蛋給辦了,別給咱家玩虛的,揀聽得明白的話兒說。”
那太監欠了欠身子:“幹爹,至於怎麽限製張永公公,兒子還真沒想出個明白的主意。如今,張永乃是司禮監首席秉畢,因為半差得體,很受萬歲爺信任,也培植了許多勢力。要想短期內挑治了他,卻不是那麽容易。這種事情隻能隱忍。不過,以有心算無心,總歸能找出他的錯的。”
劉瑾大為失望,冷笑:“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就要著人將這個說胡話的叉出去。
那太監忙接著說:“幹爹,正如你剛才所說,有蘇木先生在外朝和他相互呼應,並出謀劃策,幹爹你最近一年才如此被動。其實,隻需想個法子讓蘇木蘇先生不進入中樞,幹爹要想滅了張永公公,還手可能的。”
劉瑾聽他說到實處,沉吟了片刻:“不進入中樞可能嗎。且不說蘇木在萬歲爺那裏的情分和擎天保駕之功。他如今已經是狀元公了,實授翰林院編撰,萬歲爺肯定會讓他隨侍在駕前的。”
所謂翰林院,照蘇木這個現代人看來,就是一個類似於現代社會的中央黨校加中科院,再加社科院的所在,是為國家培養高級幹部的地方。翰林院的日常活動,既是履行其處理政事的職能,同時更具有鍛煉能力、增長見識的意義。譬如,以皇帝名義頒發的各種誥敕本應閣臣起草,但實際上一般性文件多由翰林代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