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一皺眉:“怎麽,錢指揮要強留蘇木?錢指揮,陛下那裏軍務繁雜,一刻也離不得人。你強留蘇木在這裏做客,若是耽誤了軍機大事,可擔待得起?”
錢寧嘎嘎一笑:“我是看明白了,這女人和蘇木你早就認識,或許還有男女私情。你今日來我這裏提人,可不是什麽軍機大事。為一個女人耽誤了軍務,真到駕前理論,錯的可不是我。明日這女人就要行刑祭旗。此事關係到我大明將士的士氣,你把人帶走了,若是損了我軍士氣,就不怕軍法嗎?”
錢寧本是一個小人,能夠做小人的,心思都甚為便給,立即想通了該如何回應,立即用蘇木先前所說的軍法的話回敬回去。
“蘇學士,殺囚祭旗一事乃是我的提議,陛下也交代下來讓本指揮酌情辦理。我提審一個犯人,乃是職責所在。你若是想把人帶著,休怪我錢寧不客氣了。”
說著,就喝了一口氣,身體猛地繃緊,暗暗蓄勢。
這一聲喝聲音雖然不大,卻顯得異常雄渾,顯示出他充沛的氣息。
而隨著這一聲,帳篷中如同響起了一道悶雷,所有蠟燭的燭光都閃爍起來。
光影搖曳中,錢寧看起來就如同一頭蹲伏在黑暗中的豹子。
“這人身上是有武藝的,而且還不低!”蘇木心中暗自一驚。
而且,看錢寧的模樣,他有朝自己動手的跡象。
聽人說錢寧的箭術高超,能夠從一個普通軍戶混到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上,除了心智敏銳外,武藝定然不低,否則也不會入了正德的法眼。
看他身上所顯示出來的其實,武功就算達不到胡進學的程度,至少也是謝自然一級。
如果這家夥借這個機會要揍我蘇木一頓,我還真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而且,他又在前麵強行阻攔,今天要想帶梅娘離開,卻不是那麽容易。
我蘇木在正德心目中雖然是天下第一高手,可這都是騙人的。如果被錢寧打得鼻清臉腫,那個牛皮不是就被人戳穿了嗎,到時候,也不知道正德那小子該惱怒成什麽樣子。欺君之罪雖然談不上,但再次受到冷遇卻是免不了的。
問題是,這一架打不打,主動權在錢寧手上,蘇木也是沒有辦法。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露怯。一旦露出絲毫畏懼或者猶豫的樣子,以錢寧豐富的與人交手的經驗,定然會猛撲上來,把自己揍成豬頭。
他用手拍了拍梅娘的手背,柔聲道:“梅娘你等我片刻,等我解決了這個問題才帶你離開。囡囡的事情,等下我會告訴你的。放心好了,她現在好得很,已經長成一個大人了。”
“囡囡現在很好?”一刹間,梅娘眼睛亮了。
蘇木再不說話,吸了一口氣,立在錢寧麵前,強自壓抑住心頭的擔憂:“聽說錢指揮武藝出眾,蘇木心中景仰。蘇木從小打熬筋骨,學的是家傳的武藝,平生最喜歡與天下英雄切磋。隻可惜政務繁忙,一直沒有機會同錢指揮過招。今日卻是湊巧,不知道指揮使可有興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