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於趙書寧,就像當初王惜靈於自己一般,都是讓人厭惡的生物。
趙書寧突然道:“我並不厭惡你。”
“姑娘,你怎麽?”
“可能是我吸收了王惜靈的靈力,王誠教你們的心法有別,可能連你都不知道,你的所思所想,王惜靈全部都知道吧。”
在王誠的眼裏,白凡就隻是王惜靈的一個工具。
所以,王誠在功法之上做了手腳,王惜靈能清楚的知道白凡的所思所想。
“她?都知道?”
王惜靈既然知道自己討厭她,為什麽還一次又一次的靠上來?
又為什麽沒有對他露出過不耐的神色?
白凡突然手足無措,這突如其來的信息,使得他心裏大亂。
所以,臨死之前。
王惜靈流下來的淚,是真的對他失望了嗎?
“我,我是不是特混蛋?”
“在這件事上,你是。”
趙書寧越過白凡,繼續道:“方才那黑影的消息,你具體都知道些什麽?”
白凡歎了一口氣。
緩緩道:“我隻見過他一次,他的身體,是隱藏在黑袍之下的,我不知道他的真麵目,可是我看到過,這些人的身體之上,刻畫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動物,那些動物,還能幻化成實體。”
不知為何,剛剛那黑影閃過的時候,墨白送給趙書寧的銅牌,在微微的發熱。
在墨白走的時候,將這銅牌的紅線取了下來,然後換上了其它絲線,將銅牌穿起來,帶在了趙書寧的脖子之上。
而墨白隨手變幻出一枚一模一樣的銅牌,帶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剛剛那黑影出現的時候,這銅牌發生了反應。
難道他們兩者之間,有著什麽聯係嗎?
趙書寧還沒有想通,白凡便與她告別了。
“姑娘,我將家主埋葬之後,會將他的靈牌帶好,到時候,我會去暗澤之地的那個小島之上,終身侍奉著夫人,我對不起家主,更對不起他們的女兒。”
這個方法,或許是最折中,也是最好的方法了。
“你要去便去,不用特意與我說。”
白凡笑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與趙書寧說這些。
或者他僅僅是希望,希望將自己的去處告知趙書寧,又或者,他有著更深的奢望,就是希望趙書寧能去看看他吧。
可這樣的小心機,趙書寧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對於趙書寧來說,白凡隻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一個無關舉足輕重的過客。
毒蛇走了,白凡也走了。
趙書寧看著遠處幽幽的遠光。
手中握著那枚銅牌。
她的心裏,覺得有一絲的慌亂。
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墨白的模樣,他撕咬靈藥師脖頸,他傻傻的叫做自己寧寧時的模樣,還有他輕輕一笑,臉上就有兩個小梨渦時的可愛。
可一下子,趙書寧又想起了那日離別之前,意外發現墨白那恐怖的眼神。
前後差別如此大,他們,竟然是同一個人。
趙書寧手中握緊銅牌,喃喃道:“多年不見,墨白,你還是我當初的那個墨白嗎?”
鬼蜮之中的墨白忽然睜開雙眼,眉心之處的猛虎盤旋不散。
他的心猛然一痛,雙手緊緊的支著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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