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奴婢也不知。”
七太太才要再問,便聽背後傳來沉淡的一聲音,
“來人在哪兒?”
伯賞衝一邊穿衣一邊闊步往外掙“立馬帶我去!”
“是!”
仆人屈著腰,隨著伯賞衝出了明瑟居,一路往正門那走去。
人走遠了,七太太依然站在朱漆的鏤花門邊,月光照在女人瑩白的蓮花麵上,一片清寒。
阿蘋為她緊了下衣衫,當心的道,
“外邊寒涼,夫人還是進房罷!”
七太太垂眼緩過心神,淡微點頭,咬著下唇,把眼中的委曲跟不甘遮下,轉臉往屋中走。
皇城中來的禁軍恰在正門處焦灼的等待,待看見伯賞衝,忙把事兒講了一遍,伯賞衝麵色微凜,微一點頭,轉臉吩咐道,
“立馬派遣人去鄭禦醫跟馮禦醫的府中,務必在他們入宮先前把他們攔下!”
“是!”
背後護衛遵命而去。
“你立馬回宮,穩住司藥監之人,在二位禦醫沒有入宮先前,不準任何人出現於聖上邊前!”
“是!”
禁軍會意,屈身點頭,迅疾離開。
伯賞衝背手在正門處來回走了兩步,問了下時辰,終還是安心不下,沉音道,
“備馬,入宮!”
這邊鄭峰,一路施展輕功到了統帥譚經府中,
“咣咣”開始敲厚實的府門兒,
守夜的仆人打著嗬欠把門打開,斥道,
“幹嘛的?知不知到這是啥地兒?”
鄭峰微垂著頭,四麵一望,作出謹慎的樣子,急聲道,
“我是婉嬪主子派遣來的,有急事兒找大統帥!”
那仆人一驚,借著微弱的火光把鄭峰上下端詳一通,問說,
“你宮中來的?”
“是,負責合環殿護衛的禁軍!”
守門的仆人麵色一改先前的不耐,瞬時變的沉重,
“你和我來!”
譚經尋聲倉促起身,見著鄭峰後急聲道,
“婉嬪發生了啥事兒?”
譚經快成年時才有的這個妹子,後來爹娘雙逝,兄妹二人相倚為命,譚經多年來為父為兄,對這個妹子非常痛愛,情意乃至超過自個兒的子女。
鄭峰把婉嬪小孩兒沒保住,跟在藥滓裏發覺馬錢子,皇後怎樣阻擋等事兒添油加醋講了一遍,譚經聽完麵色已紫青,怒極攻心頭連鄭峰的身份都顧不及查證,要仆人備了馬,揚鞭往殿門奔馳而去。
伯賞衝跟譚經二人幾近是同時出府,正好在殿門邊遇見。
譚經身子一僵滯,壓下心頭的焦灼,下馬向伯賞衝請安。
伯賞衝高踞立馬,眉頭輕蹙,沉音道,
“譚統帥為何在此地?”
譚經一路作到禁兵統帥都靠伯賞衝提撥,也一直唯他是從,從沒出言違抗過,今天心頭卻隱約生了二分不快,僅是麵上不露,垂頭恭聲道,
“回元帥大人,近幾日有流民混進城中,卑職不安心,帶領卑職親身巡防,方才聽聞皇城中,出了事兒,想入宮麵見聖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