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依然想說服年玉娘去和虞琳借銀錢,無可奈何年玉娘雖然嬌弱卻也有一股兒強勁兒,堅定不願鬆口,半日,盧氏一歎,抹著淚滴道,
“罷了、罷了,明天就要那一些人把寶明打死拉倒,我也隨著一塊去了,到了那邊兒也好和你大伯有個交待,不是我護不住自個兒的兒子,著實是我一個婦僧道家無能為力!”
“前陣子你關在那個大理寺大獄中,寶明可沒有少記掛你,一直嚷嚷著去瞧瞧你,你這當堂姐的卻這般狠心!”
說著便嚶嚶哭起。
年玉娘聽她一哭,瞬時慌的又沒有了主意兒,扯了盧氏的胳膊,
“大娘,我們再想一下法子!”
“如果有法子,今天寶明也不會要人打啦!”
盧氏哭的聲音愈發大起。
聽見那邊兒講的差不離了,虞琳才擱下手頭的瓷杯,對侍奉在一邊的丫環使了個眼色兒,小丫環會意,立馬走至盧氏二人跟前,恭順的道,
“娘子家中可是遇見了啥難處,我們姑娘樂意幫助一二。”
盧氏死灰般的目中立馬又燃起了希冀,也不哭了,驚喜的道,
“姑娘果真肯幫我們?”
虞琳杏眼旋轉,抬頭看過來,麵顏溫平,如沐和風,
“太太跟年娘子請這邊敘話。”
“是!”
盧氏對著虞琳連連點頭,全然不顧背後年玉娘的叫,籠著衣袖和在那丫環背後走至虞琳跟前,諂媚的笑說,
“姑娘說樂意幫我們,可是真真的?”
虞琳親身倒了一杯茶推過去,水袖一展,淡聲笑說,
“我跟年娘子是好友,年娘子的親人便是我的親人,太太有何事兒無礙坐下緩緩說,可以幫的我必定幫。”
盧氏賠著笑在紅漆椅上小心謹慎的坐了,捧著茶卻不敢吃,拘謹的垂著雙眼,訥聲道,
“不敢隱瞞姑娘,我們家那孽子給人騙去賭錢,輸掉了兩、千兩銀錢,債主找上門來,把家中砸了個稀巴爛,還表明天不還錢就要了他的命,我一個婦僧道家哪兒去搞那樣多銀錢,著實是無可奈何,才拉下老臉求姑娘借點救命的錢、令姑娘見笑啦!”
“噢,原是這般!”
虞琳清清淡微微的道了聲,淺啜了一口茶,才在盧氏殷切慌張的目光下慢聲道,
“能用銀錢處置的事兒,全都算不的事兒!繡禾,再取兩千兩銀鈔給太太。”
沒有料到虞琳這般爽快,盧氏立馬喜不自勝,樂的眼尾的淚滴都崩出,眼巴巴的望著那丫環自錢包裏摸出兩張銀鈔遞過來,那隨便的舉動好像遞的是兩張草紙。
果真是富人呀!
連年寶明也伸著頸子看過來,年金玲更加看直了眼,在江北他們也見過商人富戶,可那氣度風華沒有一個能跟臉前的人相較,洛陽果真是帝都,年金玲望著,眼中逐漸生了異樣的光芒。
盧氏起身,二手忙不迭的把銀鈔接了,笑的眼都擠在了一塊,就差給虞琳跪下去,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你是我們的貴人,往後有事兒,你隻管招呼一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