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太子爺?”
年玉娘淡微點頭,咬斷了手心上的紅色絲線,鄭重其事地命令道,
“因此,頂好不要接近,如果冒犯了王上,即使是我也不可以救你!”
年金玲麵色白了白,一副後怕的樣子,目光閃動,表情倥傯,半日才壓輕聲音問說,
“那太子爺跟大人?”
年玉娘會意的點了下頭。
年金玲了然的噢了聲,幫著年玉娘收拾絲線,不再多問,僅是一夜上全都有一些魂不守舍,腦海中不停出現燈影下男人的高潔之姿跟看過來的那一對深長的黑瞳,不經意間中,耳際逐漸染了紅。
夜漸深,天兒烏黑低淳。
元帥府中諸人吃多了,七橫八豎躺著,季明懷抱中還抱著酒壇子,合著眼叫了聲,
“元帥,吃酒!”
而後舉著空酒壇子便往口中到,分明什麽全都沒有,卻咂摸咂摸嘴道,
“好酒!”
風忽起,吹的溝火烈烈作響,洶洶火光下,淩菲白淨的腮頰給酒氣熏的酡紅,胳膊抱膝,淡笑的望著火苗,有多長沒有這般放鬆過了,這才是她起先想要的生活。
而她,居然也已逐漸適應了。
“累麽?”
荀獲忽然張口問。
豆蔻一路從大夫作到侍郎之位,不必想,也知道當中艱辛,雖然每回看見她全都是輕鬆的樣子,然卻麵對那一些圓滑的朝臣,麵對心思深切的少康帝,怎可能不步步當心,寸寸思慮,他望著她,總想跟她說,不必怕,他便在她背後。
他不明白,那個人,權威勢力滔天,為何還是要要她這樣勞苦的坐上那個位置,他更加不明白,她為何獨獨選中的是那個人?
淩菲目光澄澈,輕緩笑說,
“舒坦是給死人預備的。”
荀獲一愣,輕輕扯唇一笑,她總是不一般的。
淩菲直起身,伸了個懶腰,見衛原幾人睡的沉,蹙眉道,
“外邊冷,他們這般睡下去隻怕會著涼。”
“安心,等下我會要人把他們全都抬屋中去,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淩菲點頭,
“好!”
元帥府沒太多彎彎繞繞的小路,出了內宅,唯有一條寬曠的路穿過演練場徑直通向正門。
二人出了門兒,臉麵上一涼,淩菲仰頭,但見烏黑的夜幕上白絮點點,居然已開始下雪了。
雪不大,涼絲絲的落到臉麵上,把酒後的躁熱一澆,反倒通體的舒坦。
“元帥留步,我自個兒回去便可!”
淩菲轉身笑說。
荀獲上朝從來不乘廂車,二人從宮中過來也是一路走回來的,瞧了瞧烏黑的花街,荀獲把身上的鬥篷解下披在少女身上,不禁分的道,
“我送你回去,路不遠。”
元帥府跟別院隔著三條花街,不遠,卻是也談不上近,知道荀獲性情,淩菲也不再推辭,淡微點了下頭。
天兒冷,又下著雪,街麵上已是空無一人。
荀獲的鬥篷非常長,淩菲身段比一般女人高挑,隻浮露出精美細白的小臉蛋兒,到有了二分女人的嬌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