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菲忙向前撫住他,淡聲道,
“柳侍郎不用生氣,公道自在人心。”
柳賢深抽了口氣兒,緩了緩,屈身道,
“多謝鄭大人。”
柳賢跟陸京全都是皇太子之人,元寧也是淩菲的門下,諸人一時不解,為何元寧會對自個兒的人發難,一時之中都緘默不語,靜觀其變。
淩菲走至元寧跟前,直愣愣的望著他,問說,
“柳侍郎要真真的侵吞了修堤銀款,跟明玄巡撫的信件該是非常機密之事兒,元巡撫怎樣的到?”
適才滿臉沉靜的半大少年麵對淩菲忽然窘迫起來,垂著頭,支吾道,
“小官、小官在朱巡撫書屋中看見的,乘他不備……”
“何時?那時元巡撫去巡撫府所為何事兒?信件是在哪兒給元巡撫發覺?”
淩菲不等他講完,連連逼問。
元寧愣在那兒,麵色漲紅,居然不知怎樣應付。
“好啦!”
秦郡公忽然沉音張口,
“柳侍郎有沒貪汙修堤銀款,搜一搜便知,來人,立馬去搜柳賢跟陸京的家!”
命令一下,諸人都驚,柳賢跟陸京更加赫然抬首望向秦郡公,滿麵無法相信。
“啟稟監國議政王!”
蔣廉出列,抬首凜然道,
“現在罪狀還未落實,怎可以說搜便搜,一般平頭百姓家尚不可以隨便進出,況且柳侍郎跟盧侍郎是朝中一品重臣,這置中央朝廷官吏臉麵何在?”
一直未出聲兒的太原王符任輕緩轉頭,俊雅的麵上帶著溫平的笑,
“蔣侍郎言辭何苦這樣激烈?監國議政王講的是搜家,不是抄家,如果沒,剛好可以還二位侍郎大人清白,二名大人倘要真真不曾做,自然也不怕,對不對?”
柳賢跟陸京涼涼掠了符任一眼,昂首道,
“小官入朝30年,不敢說功於社稷,可一直克己奉公,兩袖輕風,自然無懼,監國議政王想搜,盡然去搜便是。”
秦郡公唯一垂眼,望向虞謙,
“左丞大人覺的應當怎樣辦?”
左丞沉淡一笑,
“清者自清,本公也相信二名大人是清正廉明之人,既然這樣,那便搜一搜,還二位侍郎烏白吧。”
淩菲望著左丞輕緩狹了狹眼,虞謙這個老狐狸,先前跟秦郡公是死對頭,今天卻分明有支持的意思。
秦郡公頷首,
“既然左丞大人也這般以為,那本侯便照辦啦!”
淩菲望著禁軍遵命而去,總覺的今天秦郡公跟符任二人是有備而來,莫非少康帝方才病倒,二人便急不可耐的清除符重的近臣,不免也過於心急了一些。
除非、除非他們確信少康帝不會再醒來!
淩菲驟然抬首望向秦郡公,但見他沉目半垂,沉靜冷肅的麵上不漏分毫,瞧不出任何情緒。
眾臣在宮宮中驚詫的等了一個時辰,禁軍統帥來報,在柳賢跟陸京家裏各搜出白銀10萬兩,掌管府帳的管家也已招供,這筆銀錢的確是修堤款扒下來以後三天入的府。
此言一落,宮中一片抽氣音。
柳賢跟陸京更加如遭雷霹,愣在那兒,身型趔趄的倒退一步,滿麵震驚。
“二位侍郎大人還有何話說?”
秦郡公冷聲問。
柳賢二人跪下去,“小官冤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