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娘親沒關係,是女兒自己不樂意,爹爹罵我也好罰我也好,可決不會嫁與太原王!”
虞謙深抽了口氣兒,轉頭對著虞夫人道,
“哭的我心憂,你先出去,我跟阿珠說幾句話!”
虞夫人起身,寬慰的瞧了虞珠一眼,才拭淚出了門。
房門瞬時靜謐下來,虞謙也不叫虞珠起身,背手站窗子前,淡聲道,
“阿珠,不要怪為父狠心,太子爺耽擱了你這樣多年,現在又跟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不清不楚,為父替你委曲。”
虞珠抬首才要回話,便見虞謙抬了下臂,繼續道,
“這一些年為父怎樣對你,你心頭最明白不過,我的閨女要人這樣輕謾,為父怎樣吞的下這口氣兒?況且,大元的天要變了,聖上一病不起,朝政給監國議政王把持,皇太子那一派的微臣連遭貶黜,今天即使那個給皇太子一直捧著的理政院女侍郎都給革職了,可見皇太子符重果真無力應付啦!”
“論兵權,皇太子唯有5萬黑鐵騎,雖然勇猛,卻怎敵秦郡公的30萬西北軍,另外珠江的穆老元帥也曾經是秦郡公的屬下,要真真是有政變,也必定是支持太原王的。
荀獲手頭有軍權,現在看模樣也在觀望,其他各地駐守軍馬在聖上手頭,現在聖上不醒,誰也動不了,你說,這大元會是哪位的?”
“不!”
虞珠搖首,
“太子爺驚才絕豔,從沒失算,不會輸的!”
虞公冷嗤一聲,
“你是給他迷了智力!”
“莫非爹爹不是給權利迷了智力,背叛殿下,才至太子爺陷入這樣困境。”
虞珠靜雅明透的眼睛疼心的望著虞謙,淡聲質問。
“你!”
虞謙赫然回首,忿然的望向虞珠,忿忿的一甩袖,轉頭望向窗子外。
燭燈暴了聲音,二人一個站一個跪,靜默不語,好久,虞公沉歎了聲,
“阿珠,為父老了,不可以不為你跟你長兄籌劃,此事兒已定,無須再議,你且去預備吧,這段時候就不要出門啦!”
這是把她禁足?
虞珠還想在辯駁,抬首卻見窗子外的蒙矓的燈火照入來,虞公隱在暗影的身子輕輕彎曲,腦袋上居然不知何時已有了白發。
爹爹果真老啦!
虞珠忽然覺的有一些無力,輕緩起身,行了一禮,輕步退出。
夜中的涼風吹散了一日的躁熱,也吹不散女人心裏頭的愁雲。
虞珠在林蔭路上慢行,晦暗的光照下,眼中微光閃動不定,好像所有錯位的事兒全都是由於那個小璫,自她出現開始,全部的事兒跟人都脫離了最初的軌跡,如果不是小璫,興許她已嫁入太子殿,爹爹又怎會背叛太子爺?
她沒時間了,要盡快聯絡阿琳。
夜間符重過來的晚,淩菲已睡下,暈暈糊糊中感覺給人攬進懷抱中,便本能的沿著熟悉的幽香依偎過去。
淩菲身穿絲薄的寢衣,睡覺時上邊的扣子不知何時已解開。
符重眼色兒一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