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在一旁幫襯道。
淩菲聽見了這一些虛情假意、做作矯情的話實在頭痛不已,真心欽佩豆盧容音居然忍了這樣長時間,符重如果給她找這樣二人每日在耳旁念叨,她非的把未央宮都給拆了。
“來人,給主子娘娘看茶!”
見豆盧容音也是處在暴發的邊緣,淩菲忙清嗬了聲。
皇後尋聲瞬時轉頭來,沉靜笑說,
“你瞧本駕,隻顧著跟豆盧妹妹講話了,著實是失禮!這一回來,原本也是來看望侍郎大人的,不知侍郎大人在這兒住的可習慣?”
淩菲扯唇一笑,
“習慣,多謝主子娘娘關心!”
“侍郎大人客氣!沒有料到侍郎大人跟豆盧妹妹居然是舊識,著實是緣分。”
肖後笑容更加深,在畫壁雕窗的宮殿中環顧一周,對著豆盧容音道,
“這若英殿可是宮中最精巧華美的一處,即使本駕的昭陽殿都比不上,阿妹不知,前一些日子還有個才入宮的佳人,仗著自個兒遭了聖上幾日專寵,便不知天高地厚的想住進這若英殿來,聖上自然不願,她就來纏本駕,著實是不識大體,把聖上惹煩了,冷落了一些日子才消停。”
皇後聲音一落,豆盧容音麵色卻又白了二分,淩菲端茶的手一頓,抬頭涼涼掠過來,此話明著是誇獎聖上心頭有豆盧容音,然卻豆盧容音給禁足在長門宮,大祁帝不曾去瞧過,身旁還有納了新人,那幾日專寵,著實刺疼了豆盧容音。
“主子娘娘從進來便一直在講話,不如吃些茶歇息一下!”
淩菲淡笑一聲,目中卻一片寒意。
肖後幹笑幾聲,
“不用了,看見豆盧妹妹安好本駕便安心了,就不長時間留了,改日再來看妹妹。”
“豆盧姐姐保重身子!”
和嬪溫溫婉婉的道了聲,和在蕭皇脊背後出了宮殿。
豆盧涼涼的望著二人的身影兒,手緊攥,指甲蓋兒紮進掌心,幾近沁出血來。
淩菲握了她的手,一點點把她的指頭放開,星眼冷澈,語調低淳,
“如今還不是正麵衝突時,再忍耐段時日,待把老元帥救出牢獄,新仇舊恨我們一塊算。”
豆盧容音麵色烏白,淒然一笑,
“她們怎樣我並不在乎,無非是的意小人,我豆盧容音還不擱眼中,我恨的是,他……”
曾經深情的誓言,如今都變作了無形的刀刃,刀刀見血,劍劍穿心!
女子瘦削的身子在輕風中愈發麻薄,身上散逸出悲涼哀傷的味息,如秋日最終旋在風中的落葉,不甘凋零,卻又已無枝可依。
淩菲緊狠攥著她的手,輕聲道,
“順意應當醒啦,瞧不到你又要哭了。”
女子倥傯絕望的眼睛裏逐漸有了二分暖色,輕輕點頭。
二人回了寢殿,才一進門兒,便見昨日迎接豆盧容音回宮時哭的最傷心的那個小侍婢正抱著順意,手中端著一碗酪。
“你做甚!”
豆盧容音急斥一聲,急步走向前,一把把那碗牛酪打翻在地,緊狠把順意抱在懷抱中。
“嘭”的一聲音,瓷碗跌在桌麵上,牛酪濺了小侍婢滿身,把她嚇一大跳,跪在地下驚詫的道,
“主子恕罪,婢女看小公主醒啦,找尋不到主子正哭鬧,就端了想給公主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