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笑聲卻依然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越來越近。
最後,幾乎是貼在她的耳邊笑。
陸微言嚇得渾身直顫,氣管又不順,難受得她差點背過氣去。
“別過來,求求你們別過來。我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你們為什麽要來找我?我隻不過是租了一間公寓,隻是個普通的租客,你們要找就去找傷害你們的人去,千萬別來找我。”
一個不男不女的陰森聲音飄渺又詭異地傳來,“你驚擾了我們,你就該負責。”
陸微言瑟瑟發抖,手腳並用地爬到陸默和劉婉寧的房間前,用力地拍門,“爸、爸,你快出來,有人要害我,真的有人在害我。你快出來啊,快出來。”
但裏麵沒有半點回應。
陸微言旋擰門把手,門打開了。
裏麵的燈是亮的,但沒人。
陸微言看著空洞洞的房間,頓時愣住了。
一時間,她忘了恐懼,心裏全被憤怒所取代。
她爸居然騙她!
她明明說她害怕了,還騙她睡覺了,然後出門。
她爸不是應酬的人,除了單位同事有人擺喜酒、喜宴他才會不在家。
平時他都是一上班就回家,絕不在外逗留。
這次他絕不可能出去會朋友和聊天,而是去找她媽了。
她這個女兒在她爸心裏居然比不過年老色衰的五十多歲的女人。
她爸寧願扔下她,也要跑去陪她媽。
她媽有什麽好陪的,那套公寓雖然恐怖了一點,可又死不了人,為什麽非得要兩個人一起去。
陸微言心裏的恐懼被憤怒占滿了,眼裏迸發出森冷的光芒。
好,誰都不愛她,誰都不把她放在心上。
從此以後,也別怪她陸微言不把他們當親人。
陸一語煽她耳光,他們就看著她,一點為她討回公道的想法都沒有。
非但不幫她討公道,還第二天就讓她搬出去住。
現在她回來了,他們寧願去擠一間破公寓也不願意陪她。
陸微言心裏的委屈化成了淚水,不斷地滾了下來。
她要變強大,讓他們後悔他們今天的所作所為。
陸微言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裏隻剩下一片冰冷。
**
陸默趕到陸微言租的小公寓時,劉婉寧責怪道:“你怎麽把言言一個人扔在家?她昨晚剛被嚇得睡不著,今晚還沒人陪她。”
“你也太寵她了,她都26歲了,過年就27了。別老把當小孩子看,寵孩子也不是這麽個寵法。”
“唉,都習慣了。”劉婉寧拿出手機給陸微言撥了個電話,發現已經關機了,“怎麽關機了?”
“睡著了吧。咱們好好看看,這公寓要是真有什麽問題的話,明天就退租。就算那些錢咱們不要了,也不能讓言言住在這裏。”
“我也是這個意思。”劉婉寧跟在陸默身後,小心翼翼地走進廚房,“老陸,發現什麽了沒有。”
“沒有。”
兩人在不大的公寓裏轉了大半個晚上,都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這才困頓地到陸微言的房間裏和衣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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