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我心裏。這一年多你沒了音訊,我更是日夜都在想你,連做夢都是你。知道我為什麽擺不脫毒品嗎?因為每次吸過以後,我就會產生那種把你抱在懷裏的幻覺。那種幻覺比毒品本身更讓我上癮。”他的聲音含著痛苦和熱切:“我知道從此之後你就隻會是我一個無法實現的夢了,因為一個吸過毒的人是再也配不上你的。我這輩子隻想能吻你一次,那麽就算死了,我也甘心!”
我的眼睛模糊起來,心裏一陣刺痛。那種無望的愛會是怎樣地淒涼哀傷,我很明白。而如果我現在推開他,我是不是會將他推入無底的黑洞,毀了他的一生?
我無力地鬆手,不再掙紮,任他將我緊緊抱入懷中。他那樣迷醉地抱著我,深深呼吸著我肌膚發間的味道,仿佛這一刻他已等了一世,而在他今後的生命裏也不會再有。
終於他的臉朝我壓下來。我強迫自己不動,但在他要觸到我的唇的瞬間,還是下意識地將頭一偏,讓他火燙的唇落在了我冰涼的頰上。他也不再堅持,隻長久而迷戀地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
這時,我看見一輛車緩緩開過來,卻又突然停在了街對麵。那是靖平自己常開的那輛銀灰色的Bentley。他現在應該就坐在裏麵看著我們。
此刻他心裏在想什麽?
他會難受嗎?
不,他不會的。我隻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他並不真地愛我。
為什麽我希望他會難受?
因為我還愛著他嗎?
不!我不會!我不能!
我該怎麽辦?
誰來幫幫我?
我痛苦地把頭藏進韓彥成懷裏,想要逃開這要把我逼瘋的情緒。
姨媽的舊愛(雲深)
第二天早上,我比平時起晚了些,昨夜的失眠仍讓我頭昏腦脹。我匆匆梳洗好,下樓去橫枝廳用早餐。剛走進橫枝廳,便看見那張紫檀梅紋雕花餐桌旁坐著一個男子正在看報紙。聽見我進來,他放下眼前的報紙 – 居然是靖平。通常這時候他已經在辦公室裏了,今天是怎麽了?
“早,雲深。”他跟我打招呼。
“早。”我沒表情地應了一聲,然後在Fran?ois給我拉開的椅子上坐下。
“晚上睡得不好?”他的眼睛一直盯在我臉上。
我知道自己此時的臉色決不是一夜安眠的樣子,但仍然嘴硬道:“我睡得挺好。”然後喝了一口Fran?ois端上來的牛奶。
“Fran?ois,麻煩你出去一下,再帶上門。謝謝。”靖平禮貌地支開了Fran?ois。
屋子裏就剩了我和他。
我知道他在看著我,我自己卻不知為什麽不敢抬頭看他。我的心開始不聽話地亂跳,強裝鎮靜地切著盤裏的煎蛋,但我的手卻抖得連刀叉都快握不住。
“我想跟你談談。”他的聲音很平靜。
“談吧。”我不抬頭。
你昨天晚上明明看見了韓彥成吻我,可卻還是一臉風平浪靜。你不生氣嗎?你不在乎嗎?我心裏一片狂濤翻湧,分不清是憤怒還是難過。
“你不愛André了?”他問。
“愛,一直都愛。”我撒謊說。
“那為什麽又和韓彥成在一起?”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