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心裏那點期盼,刺了個支離破碎。
顧銘衍不動聲色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說:“張雅,若是你沒對七月下手,就算是為了我哥的遺願,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麽,甚至在需要時還會幫著你。可你的心太貪,太狠,太自私,奢望的也太多了。”
“奢望?”
張雅忽然笑了出來,可這笑容怎麽看都帶著點癲狂的味道。
她問:“銘衍,我愛了十多年啊,一個女人有幾個十幾年來耗著?可你呢,卻硬是不把我看在眼裏,還和別人結了婚,你說我能服氣嗎?你居然將我對你的感情定義為奢望,不覺得自己很殘忍?”
“我並沒有讓你耗著,也早就同你講清楚了,我們之間不可能。還是你覺得,我會和害死我哥的凶手在一起?”
顧銘衍稍稍頓了頓,才說:“你知道我是商人,那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麽?”
張雅愕然,訥訥的看著顧銘衍,沒有言語。
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顧銘衍雙手撐在桌子上,頎長的身軀以絕對壓迫的姿態靠近張雅,說:“商人討厭被算計,討厭被糾纏,討厭貪得無厭,這三點,你全都占了。你說,我憑什麽原諒你?”
“就,就因為宋七月肚子裏的孩子,你就要這樣對我?你就不想想,如果不是因為愛你,我何至於此?”
話已經挑明,張雅自知否認無用,索性質問起了顧銘衍來。
“張雅,那不僅是七月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說你愛我,所以就要害死我的孩子?你這邏輯,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顧銘衍的臉色,已經不僅僅是陰沉了,就算用陰鷙來形容也不為過:“你的愛太歹毒,我不需要。”
歹毒……
張雅忽然覺得好無力,為了和顧銘衍在一起,她想了好多方法,可到頭來,得到的居然隻是他的一句歹毒。
他怎麽可以這樣殘忍?
眼淚,就像決堤的河水那般將她淹沒。
強忍著心痛,張雅啞著嗓子問:“你今天叫我出來,隻是想說這些嗎?銘衍,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還不能讓你放過我們家嗎?”
“你覺得,我還會和你說什麽?”
顧銘衍自顧自的從錢夾裏掏了100塊錢出來放在桌子上,說:“所謂感情,也分層次。當你的所作所為超越了我們應有的感情層次,那所謂的感情,也隻是一句空談。之前我就說過,讓你別觸碰我的底線,但你似乎並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我,我,我……”
張雅“我”了好一陣,都沒“我”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顧銘衍轉身打算離開,她才伸手從後抱住了他的腰身,問:“就算是我的錯,你用得著怪罪我們全家嗎?銘衍,你就連半點情誼都不講?”
猛然揮開落在自己腰上那兩條纖細的手臂,顧銘衍沉聲說:“你也該長長記性了,以後別和我談情誼,我們之間並沒有你想象中那樣熟。”
說完,顧銘衍決然離開,就連個眼角的餘光都沒留給張雅。
張雅跌坐在咖啡館地板上,哭得梨花帶雨,卻無能為力。
最後,還是咖啡館的服務員上前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張雅才纏著身子從地板上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回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