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衍眼疾手快的抵住了何姿的雙肩,才避免了再次尷尬的局麵。
不過,眼前這局麵也的確有夠尷尬了。
他自然清楚何姿此舉的用意,可又無能無力。
承諾,是他自己當初許下的,難不成現在老人家過世,他就要言而無信?
自然不可能!
一邊是對恩人的諾言,另一邊是自己的生母和妻子,頭疼。
被顧銘衍推開,何姿有些尷尬。
她沒想到,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銘衍居然還不站在她那邊,心裏的不甘頓時迸發了出來。
淚眼漣漣的望著顧銘衍,問:“銘衍,連你都不肯幫我說句公道話嗎?”
顧銘衍抬手揉了揉眉心,沒答話,隻是滿臉為難的看著白瑩萍,示意她見好就收。
白瑩萍見他這副模樣,心裏雖然不滿,可終究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能讓他過於為難不是?
於是對宋七月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說話。
兒子結婚後,自己終究算是外人了,隻有媳婦,才是他攜手一生的伴侶。
這點賬,白瑩萍還是拎得清的。
輕哼了聲,便走到沙發上坐下,說:“你們夫妻倆好好談,我在旁邊看著。”
宋七月忍著火氣溜了顧銘衍一眼,沒說話,隻是兀自蹲身收拾起了地麵上的蛋糕來。
瞧著眼前這情況,顧銘衍默了。
心裏那個悔啊,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吃醋的問題了。
說得嚴重些,完全有可能引發家庭矛盾!
輕咳了兩聲,顧銘衍低聲道:“七月,別收拾了,一會兒讓保潔過來處理就是。”
宋七月抬頭看了他一眼,眸中就是失望和受傷。
手上的動作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仍然收拾著。
奶油這東西本就不好處理,眼下地板上有些殘留,宋七月直接拿出紙巾,半跪在地板上擦拭了起來。
這一幕,看的顧銘衍心塞不已。
大腦也顧不得那樣多了,胡亂推了何姿一把,便走到宋七月麵前將她扶了起來。
岑薄的嘴唇貼近她雪白的耳廓,透過瑩白的光線,顧銘衍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宋七月耳廓上的血管和絨毛。
心口,就像被小貓爪子撓了下似的,又痛又癢。
顧銘衍極其自然的接過宋七月手裏的紙巾,順勢拉著她在椅子上坐下,低聲問:“怎麽突然過來了?”
“做了蛋糕,想著拿過來給你嚐嚐。”
宋七月抿唇,黑白分明的眸子緊鎖在顧銘衍臉上,與他深邃的目光相對,迸發出隱隱的火花。
顧銘衍心下一暖,可想到地麵上的狼藉,心下又有點糾結,說:“先坐會兒。”
宋七月沒應聲,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他,認真至極。
被她毫不掩飾的看著,顧銘衍心內忽然生出了些愧疚來。
他當初許下的諾言,眼下卻成了傷害他妻子的利刃,能不難受嗎?
輕歎了口氣,顧銘衍像摸孩子那般在宋七月毛茸茸的腦袋上輕摸了兩下,才抬頭看向何姿,說:“抱歉,我媽剛才說話的確有欠考慮,不過她並沒有詛咒的意思,你別多想。”
態度,客氣而生疏。
麵上,也不複之前的柔情。
何姿頓時被嚇了一跳,急匆匆的朝著沙發方向溜了眼,滿臉驚慌:“你,你說,誰是你媽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