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的。你連自己都護不好,還怎麽在主子麵前當差!”
姚遠被李青慕的怒氣嚇得一哆嗦,連忙磕頭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還請昭月夫人責罰,請昭月夫人責罰!”
“罰!當然要罰!”李青慕看了眼跪在一側,看似鎮定,臉色卻已透明了的紀嬤嬤,冷笑道,“本宮就罰你去給安嬤嬤行刑……”
姚遠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對李青慕磕頭道,“昭月夫人請放心,這個差事,奴才定當做好!”
說罷,對身後的幾名小太監揮了手,道,“還愣著做什麽?”
那幾個小太監馬上上前,將眼中終於露出驚恐之意的紀嬤嬤拉了出去。
紀嬤嬤此時才驚覺李青慕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想拿自己這個奉皇後娘娘之命而來的人開刀。她張嘴大喊道,“你,你不能責罰我,我是皇後娘娘……”
一個小太監眼中露出狠意,一拳頭照著紀嬤嬤的嘴砸下去,紀嬤嬤禁聲了。
李青慕見狀,甚是滿意的對姚遠道,“姚公公,可還記得本宮下的命令?”
姚遠心領神會的回道,“記得,昭月夫人說饒紀嬤嬤一命,打四十棍。”
見姚遠明白自己話裏的重點,李青慕輕輕的點頭,對身側的采香吩咐道,“你看著,今日若有一個奴才走出鳳陽殿半步,亂棍打死。”
采香福身領命,看著那些平日裏對自己指手畫腳,多加指責的大月宮女,眼中露出了凶光。
紀嬤嬤並沒有死,不過是腿骨打斷而已。人陷入深度昏迷,被抬回到下人房了。
姚遠在宮內當差多年,行刑這種差事不是第一次做了,他深知這棍子要打在哪裏才最疼又不傷人性命。
李青慕甚是大度,派了個小宮女去侍候著紀嬤嬤。畢竟,紀嬤嬤名義上還是鳳陽殿內的掌事嬤嬤,不能慢待了不是。
至於傷勢,那隻能聽天由命了。
宮規有訓,宮人有病不許治,挺著。挺過去了,是命大,挺不過去,是命孬。怨不得人。
當姚遠再次跪到李青慕的麵前時,他一個頭跪下去,道,“奴才多謝昭月夫人讓奴才出了惡氣!”
李青慕笑道,“是你自己能耐,與本宮無關。不過本宮倒是好奇,那紀嬤嬤是何人你比本宮還要清楚,你……”
“奴才知道。”姚遠抬起頭,七尺漢子的眼中全是恨意,“這紀嬤嬤,說起來與奴才還是有著血脈的至親。”
李青慕臉上的驚訝不再是裝的了,既然是血脈至親,怎麽會相殘到這種地步上?
姚遠紅著眼睛對李青慕講了這些年憋在心中的委屈。
原來那紀嬤嬤是姚遠的親姑母,紀嬤嬤嫁人後喪夫,機緣巧合下進到皇宮內當了嬤嬤。
紀嬤嬤入了宮後,便將長遠的目光放到了始元帝的身上。她深知當個下等奴才沒有出息,隻有當了主子才能揚眉吐氣。
可惜,她膝下並無女兒。
於是,便將主意打到了自己哥哥的身上。
紀嬤嬤的哥哥,也就是姚遠的父親。
姚遠的父親共生了兩女一子。那一子,便是姚遠,而那兩女,就是姚遠的兩個姐姐。
紀嬤嬤借著出宮辦差的機會遊說姚遠的父親將兩個女兒送到皇宮為奴,在她的籌謀之下,兩個女兒定能成嬪成妃,光宗耀祖。
姚遠的父親一世為農,哪知道宮中的艱辛。隻看著自己的姐姐穿著華麗,人養得又白又胖,便鬼迷心竅的同意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