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慕磕了個頭,顫著聲音道,“昭月夫人,奴婢名叫知了,是侍候在鳳陽殿內的宮女,平日裏負責昭月夫人的茶水。”
李青慕回頭看了采香一眼,見采香對自己微微點頭,對秦皇後回以一笑,道,“臣妾看著眼熟,可一時想不起她的名字。她這樣一說,臣妾想起來了……”
李青慕平日裏的茶水都是采香親自負責,小宮女進不了鳳陽殿,李青慕自是沒有見過。
秦皇後甚是理解的點點頭,又指著另一名宮女,對文充媛道,“文充媛,此人你可認識?”
文充媛聞言將頭轉向一側,待看清跪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小宮女的相貌後,臉色白了三分。
“你萬般抵賴,卻不知你身側的奴才早就將你的所做所為招了!”秦皇後拍案怒喝道。
文充媛閉上眼眸,麵色蒼白的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文充媛,你放肆!”玉夫人突然高聲喝道,“你話中的意思,倒是皇後娘娘故意誣賴於你?”
“有沒有誣賴我,你知道,”文充媛冷笑著將目光在殿內幾個人的身上掃了過去,“皇後知道,芸容華知道,昭月夫人,也知道。”目光落在溫昭儀的身上,文充媛對溫昭儀挑眉道,“隻怕,隻有你不知道。”
溫昭儀聞言將臉別向了一邊,用袖子捂著胸口輕咳了幾聲。。
當文充媛將目光看向自己時,李青慕的心猛然一揪。
文充媛的性子太過剛硬,今日的虧她若認了也就罷了,若是不認,隻怕……
秦皇後的臉色更加的不好,她對進來的那兩名宮女喝道,“將你們知道的,都吐出來。”
跪在文充媛身側的那名宮女連忙磕頭,神色慌張的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奴婢叫石榴,是侍候在文充媛身側的掌燈宮女。昭月夫人解了禁足的前一夜,奴婢在外麵上差時,親眼見文充媛身側的綠萼將一小塊東西磨成了粉狀。親耳聽文充媛吩咐她,第二日一定要交到什麽人的手上。”
石榴說完後,知了馬上接口,驚恐的泣道,“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文充媛幾月前威脅奴婢讓奴婢聽她的話,說奴婢要是不聽她的話就讓奴婢在宮外的老子娘好看。奴婢膽子小,才會聽文充媛的話,做下這般不要命的事。那麝香末,是綠萼交給奴婢,奴婢下到昭月夫人的茶水裏的……”
兩名小宮女的話說完,文充媛眼角終於是落下了淚。她抬起衣袖擦了擦,緊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李青慕將目光落在從窗口照進殿內的一束陽光上,不願再看殿中的任何一個人。秦皇後費盡心思,怎麽會讓文充媛輕易逃脫?
文充媛突然抬頭看向李青慕,張了幾次嘴想說些什麽,最後卻都咽下去了。最後她將眼睛一閉,一副聽憑處置的樣子。
秦皇後長歎一口氣,對文充媛道,“文充媛,你是第一位誕育皇嗣的妃嬪,你何苦做下這樣的手段?昭月夫人是大順和親而來的公主,就算她誕下皇嗣,又與你何幹?”
文充媛閉著眼眸,冷笑出聲,“是啊,昭月夫人能不能誕育皇嗣,與我何幹?”
一句反問,讓秦皇後的牙關緊咬。
大殿之中沉寂了須臾,玉夫人對秦皇後幽幽的道,“皇後娘娘,文充媛不過是一時糊塗。看在她為皇長女生母的份上……”
“就是因為她是皇長女的生母,本宮才會如此痛心。”秦皇後捂著胸口,對玉夫人歎息道,“公主長大後要是知道她有這樣一個惡毒的母妃,要如何抬頭做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