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好有雅興啊,一大早的就帶人在本宮門口唱堂會!”看他那臉色比小白菜還淒慘,再唱一遍他八成就得連黃膽水都吐得出來了。
“太子要喜歡的話,招福來,再給太子唱兩句。”我站起來,拍拍屁股,嗬嗬一笑。
招福跪在地上,一聽這話,卻嚇得直哆嗦。
“不必!本宮要問聲太傅,一大早前來東宮,為何隻在門外,卻不進來為本宮傳道授業?太傅難道不知,過了時辰而不在任上,便是犯下失職之罪?”
“太子有令,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可這兩位小哥不知受了誰指使把在下歸為了閑雜人等一類,硬是不肯放行。在下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自然是無計可施,隻好以歌會友,聊以解悶。”我裝做無可奈何地挑挑眉毛,笑著說。
太子聽完我一番瞎說,反倒把納悶兩個大字貼在額頭上:“太傅此番回來,到是變了不少。”
“人都是會變的嘛,不奇怪不奇怪。”老子嚎了一早上,渴得隻覺嗓子冒煙,廢話再也懶得說,不等太子來請,兩隻腳直接就向門裏走去,邊走邊說:“招福,你也來,給我倒杯茶潤潤喉嚨。”
招福不敢怠慢,在太子火光閃耀的視線之下屁顛屁顛地跟了過來,儼然成了我的跟班。一展歌喉得罪了太子,他也隻有跟著我尋求庇護了,所以說,人在某種環境下,是會變的。
招福,看來是個識時務的俊傑,有前途。
太子念書的地方叫做時蔭苑,還有三個伴讀,一個是兵部尚書司馬令的兒子司馬奇,牛高馬大,濃眉虎目,讓我一看就覺得他跟小兵張嘎一樣親切。一個護國大將軍殷剛的長孫殷岩,長眉鳳眼,白膚櫻唇,嫩嫩弱弱的咋看也不像將門之後。另外一個,不是官宦子弟,隻是一個出身名門的孩子,叫嚴尚清。但是我卻覺得他肯定最為特別,因為那眉目,像極了樊汐。
靠,看一眼,老子就心酸眼眶子熱啊!萬惡的舊社會啊,真他媽糟蹋祖國的幼苗啊,居然那麽小就被送來參加耽美後宮養成計劃了!
三個孩子見了我,雖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可眼裏,卻透著某種興奮期盼的光。可惜那種期盼對我來說,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叛逆期毛頭小子其實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麽簡單的,回顧自己當年一代混世魔王的青蔥歲月,我深深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招福顫悠悠地端了茶上來,太子冷冷地哼了一聲,他本來衝我過來的路線於是又拐了一個彎——把最先上的茶遞到了太子麵前。
我不作聲,麵帶微笑等招福把最後一盞茶端到我這裏,衝他說了一聲:“辛苦了。”
招福蒼白的臉,這才有了一絲紅暈。
“招福,今天掃茅房了沒有?”太子不知為什麽,看起來很是討厭招福。
“奴才這就去。”
“記著,今天要是不掃完,你就別想吃飯。”
“喏。”招福的眼圈突地紅了,跪在地上,眼淚落在了地板上。
“等一下。”我真的覺得太子很惹人嫌,為什麽要讓這麽惡劣的一個家夥當太子?皇帝,你是不是哪條腦筋短路了?
“難道太傅還有其它的吩咐麽?”
“聽說,太子跟前幾任的太傅曾經有過這麽一種賭約,輸家的懲罰好像就是去打掃茅房吧?”我笑嘻嘻地走到太子跟前,從他腦袋頂上俯視下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