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雙目一閉,兩手反剪,一副甘願就縛的模樣。
剛堅等四名年輕僧侶齊叫:“師父!”
血手上人睜開眼來,回頭對四僧道:“既然為師的沒能在十招之內打敗江施主,按說早該束手就擒。可笑為師執迷不悟,定要出醜,你們幾個,還不快快放下兵刃,更待何時?”
剛堅等四僧麵麵相覷,一遲疑間,紛紛將手中佩刀拋在雪地之中。四人依樣葫蘆的各自雙手反剪,大踏步走到師父身後,束手就縛。
苗飛微微一笑,眼光轉向哈克劄爾,說道:“太子殿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啦。既然客棧已被燒,江兄弟和苗某無處容身,想要在貴軍營中借兩座帳蓬好生歇息一下,不知道可否行個方便?”
哈克劄爾喜出望外,轉臉向馬立克道:“趕緊準備兩匹快馬,替小王照顧苗三爺和你師父好生歇息!記住,一切依著我這兩位兄弟的指示。還有,把最好的帳篷留給他們!”
馬立克便即喜孜孜的伸手相邀,敦請江苗二人上了馬,手執火把,當先帶路,離開眾官兵。
江浪隨著苗飛離去之時,回頭望去,隻見哈克劄爾親自伸手相扶,對血手上人道:“聖僧快快請起!小王一向久仰上人的威名,今日得見高賢,幸何如之?先前之事,皆是誤會,聖僧隻管放心,我哈薩克三軍上下,決無對賢師徒半分不敬之意。”
血手上人臉有慚色,合十為禮,喟然道:“老衲一時糊塗,誤聽了末振將那小子的言語。前日派遣小徒衝撞了太子殿下,真是罪該萬死!”
哈克劄爾微笑道:“既是一場誤會,此事便無須再提。小王一直有個心願,想請聖僧屈駕,赴我軍營一敘,不知道佛駕尊意若何?”
血手上人垂首道:“既承雅愛,敢不從命?”
於是三千官兵簇擁著哈克劄爾和血手上人一行,緩緩返回中軍大營。
這邊廂三人早已馳出半裏之外。途經鎮上之時,眼見眾官民群相潑水酒雪,已將孫家客棧的大火撲熄。
饒是如此,客棧樓舍的屋牆已被烈火燒塌了半邊,再也不能住人了。
江浪翻身下馬,呆呆望著斷垣殘壁,凝立不動,心中歎息:“孫掌門夫婦經營多年的客棧,從此灰飛煙滅了。”
他自來到西域,數日來一直住在這裏。眼見好端端的一間客棧被付之一炬,心中不能無感。
苗飛卻不下馬,四下一打量,道:“走罷!”
三騎出了小鎮,折而向東。馬立克仍是手持火把,一馬當先,在前領路。江浪與苗飛並騎在後跟隨。
江浪見苗飛雙眉微蹙,若有所思,奇道:“苗大哥,怎麽啦?”
苗飛略一沉吟,回望了身後小鎮一眼,問道:“馬立克,這幾日先鋒大營沒甚麽事罷?是不是有甚麽大人物到了?”
馬立克一呆,撥轉馬頭,望了望著苗飛,支吾道:“沒,沒什麽啊。苗三爺,怎麽啦?”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