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憐秀眉一揚,怫然道:“表少爺,難道你疑心是這個小和尚窮心未脫,色心又起?覬覦程氏娘子的美色,大膽貪花?”
公孫白緩緩說道:“不無可能。”
便在這時,那少婦程氏嚶的一聲,緩緩睜開眼來,見到四人,忙即一骨碌翻身坐起,顫聲道:“你們,你們在我房中幹甚麽?啊喲,我,我的臉好痛。發生什麽事啦?”
花小憐歎了口氣,道:“程家嫂子,休要驚慌。你臉上被人劃了兩刀,不過傷口不深。現下已經沒事了,有我們在此,誰也不會再傷得了你!”
顏四娘皺眉道:“程娘子,你且說說,今夜是怎麽回事?”
程氏著實嚇得不輕,呆了好一陣,才道:“我想起來了。剛才我睡得迷迷糊糊,黑暗中忽然有個黑衣人影爬到我床上,還掀我的被子,摸我的臉。我嚇得張口呼叫,那人便一把按住我嘴巴,還用刀子指著我臉,我又怕又急,不知怎地,突然間便暈了過去。那人是誰?他,他有沒有強︱奸我啊?想不到我竟恁地命苦。”
說著雙手掩麵,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花小憐向江浪和公孫白二人斜睨了一眼,嘴角邊掛著一絲冷笑,左手輕拍程氏的背脊,安慰道:“程家嫂子,你先別哭。你好生想想,有沒有看清那淫賊的樣子?你說出來,我們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程氏哭了一陣,搖頭道:“沒有。黑夜中我隻看出是一個男人模樣。嗯,這間屋子這麽暗,我,我真的沒看清楚。”
顏四娘忽問:“程娘子,你仔細想想,那人是不是個光頭?”
程氏搖了搖頭,抽抽噎噎的哭個不休,隻說沒看清楚來人形貌。此後顏花二人問來問去,她卻再也說不出甚麽了。
顏四娘側過了頭沉思,滿臉疑雲,過了片刻,向三人道:“咱們先出去罷。讓程娘子先靜一會兒。”
四人走出房外,來到那證覺和尚的屍首旁。
江浪彎下腰來,細細檢視,尋思:“晚飯之時,這位證覺師父雖隻和我說過幾句話,但看這位佛家弟子的言行舉止,應該不是見色起意、胡作非為之輩。不過,公孫公子所言也不無道理。為何他會深夜來到一個少婦房外?那半扇門又是誰打開的?”
四人圍觀屍首,均不作聲。
顏四娘突然間晃身上前,迅捷無倫的在禪房前後與屋頂踏勘一遍,這才返回。月光之下,但見她一個四旬開外的婦人身形如風,竄高縱低,快如狸貓,捷似猿猴。
隻不過,四下裏並無外人到過的蹤跡。
花小憐見顏四娘搖頭不語,向江浪道:“既然並無外人來過,而程家嫂子又沒看清當時是誰對她非禮,這個小和尚卻手持匕首死在她門外。姑爺,你說你聽到聲音後趕到的時候房門是半開的,是也不是?”
江浪道:“確是如此。”
花小憐又問公孫白:“表少爺,你剛才是說證覺師父見程娘子生得美貌,持刀入室,橫施強︱暴,是也不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