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麵大笑不止,一麵又緩緩將花小憐卷起的衣袖放下。
花小憐這才恍然大悟,一刹那間,臉如飛霞,低垂粉頸,嬌羞無限。
公孫教主向江浪和阿依汗一招手,笑道:“你們倆不會一直就這般傻乎乎的站在那兒吧?”
江浪夫婦對瞧一眼,這才相偕走上前去,拜伏於地。
公孫教主哈哈一笑,道:“浪兒,起來罷。”伸手扶起阿依汗,從頭至腳、又從腳至頭的打量,眉花眼笑,說不出的喜歡,隔了一會,輕輕歎道:“我苦命的孩兒!”又道:“怎麽,是不是不相信我是你親娘?”
阿依汗熱淚盈眶,隻是點頭,一時說不出話來。
公孫教主伸臂將女兒摟在懷裏,摸出手帕給她拭淚,說道:“憐丫頭已將你的諸般經曆都以‘飛鴿傳書’詳細告訴我啦。好孩兒,你受苦了,是為娘的對不起你!”
阿依汗胸中滿是孺慕之意,摟住了公孫教主的雙臂,珠淚滾滾而下,叫道:“媽媽!媽媽!”激動之下,撲在她的懷裏,忍不住淚如泉湧,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母女二人初會,自是不勝悲喜。公孫教主輕撫女兒的頭發,唏噓不已。
江浪見妻子哭得甚是厲害,輕拍她肩頭,對公孫教主道:“嶽母大人,阿依汗現下懷了身孕,不宜大喜大悲。最好還是勸她別再哭啦。”
公孫教主點點頭,道:“不錯。母女相見,本是天大的喜事,哭哭啼啼,成甚麽樣子?乖女兒,不可再哭啦。”
花小憐在旁默默的瞧著,忽道:“阿依汗妹子,教主適才以內力替人療傷,必定大傷元氣。你不可再引她傷心,以免走火入魔。”
阿依汗一凜,這才收聲止哭。
公孫教主又拉著女兒的手,微笑道:“當日你留下來的佛珠手鏈和鴛鴦錦帕,可是大有用處。江浪憑著錦帕尋到姑蘇,為娘的又憑著手鏈猜到苑如塵在西域,此後種種線索,皆由此來。孩兒,你果然絕頂聰明。聽說那隻錦帕是長孫無垢給你的,是也不是?”
阿依汗哽咽道:“是。當年突襲陷害島之時,我義父見義母抱走了繈褓中的孩兒,便即隨手從你老人家身邊撿起這塊錦帕。不過,他二人當時隻道你已中毒而亡。”
公孫教主歎道:“‘波旬寒煙’,當真是天下奇毒。當年幸虧我懷的是雙胞胎,分娩之時暈了過去,所吸的毒氣不多,這才保住了性命。”頓了一頓,又道:“對了,聽說你現下的名字叫做‘阿依汗’,不是‘鮑小曇’?”
阿依汗道:“是,這是我義父所取的西域名字,意思是‘月亮’。”
公孫教主微微一笑,道:“不錯,是月亮。那幅鴛鴦錦帕四角所繡,便是月亮。長孫無垢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奇男子。”
阿依汗抿嘴笑道:“義父他老人家一直待孩兒不薄。”側頭想了想,又道:“其實義母也對我不錯。我以前恨她,是我不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