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道:“老道爺過獎了。其實是他老人家故意讓著我呢。”
羅豐笑道:“非也。贏便是贏,輸便是輸,當仁不讓,公平合理。家師與人打賭,決計是不會平白相讓的。”頓了一頓,又道:“家師還說,前日江兄弟還救過他老人家和峨眉派靜覺掌門、摩天觀青羊仙姑三人性命。隻是他老人家語焉不詳。江兄弟,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江浪微微一笑,道:“隻是湊巧罷了。”
羅豐見他不願多說,隻索罷了。
走出裏許,來到一個高崗之上。羅豐忽道:“到啦!”
江浪一怔,縱目眺望,空山寂寂,四下裏並無人影。
他正待出聲相詢,突聽得一聲哈哈大笑,正是飛鬆道人的聲音。
江浪又四下眺望,仍無人影。
飛鬆道人笑道:“豐兒,你回去罷。我要單獨和江少俠說話。”
羅豐恭恭敬敬的道:“是,師父。”向江浪拱手告別,足不停步的走了。片刻間,背影隱沒在黑暗之中。
江浪問道:“道爺,您老人家在哪裏?”
驀地裏眼前一花,高崗上已多了一個人,黃冠灰袍,腰懸長劍,正是飛鬆道人。他撚須笑道:“這裏地勢較高,山上有幾顆大樹,正好可以藏身。江掌門,你瞧這兩棵樹如何?”
說著轉過身來,笑吟吟的望著前麵兩株大樹。
江浪見那兩棵樹亭亭如蓋,不明所以,問道:“老道爺,您老人家這麽晚來找晚輩有甚麽事?”
飛鬆道人笑道:“我老人家這麽晚找你,自然有事啦。若是不找你,隻怕你今夜睡不安穩罷?哈哈。”
江浪笑而不言。
飛鬆道人抬頭望月,長長籲了口氣,道:“月亮過半,已是七月初八,離七月十日還有兩天。”
江浪一抬頭間,但見半輪月亮斜掛東首,心中陡然閃過一個念頭,接口道:“不錯,再過兩天,巨人幫主便會有所行動啦。”
飛鬆道人捋著胡須,緩緩說道:“丐幫、青城派等六大幫派都沒有理會‘巨人幫主’的書信。江少俠,你說若是七月十日那天,六大幫派無一人去熊耳山枯草嶺見他,將會怎樣?”
江浪沉吟道:“他一定會勃然大怒。然後向這六大幫派痛下殺手。”
飛鬆道人點點頭,道:“不錯。本來這位高幫主所打的如意算盤是,先利用‘調虎離山’之計,趁你嶽母離開摩天觀之時,令靜悟尼姑突然發難,殺死靜覺師太,奪取峨眉派掌門之位。”
江浪一驚,皺眉道:“對了,隻要靜悟師太做了峨眉派掌門人。我嶽母和孫仙姑防不勝防,遲早會被她所暗算。”
飛鬆道人緩緩道:“這叫做‘連環計’。”頓了一頓,又道:“此人處心積慮,要做武林盟主。其實他明明知道,丐幫等六家幫派是決計不會就範的。他故意寫信相邀,便是想激怒翁幫主和顧觀主,伺機下手。”
江浪道:“他這樣做,其實是想引我嶽母下山來著。試問丐幫幫主和青城派掌門出事,我嶽母焉能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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