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的瓷碗落在地上,聲音清脆,落在地上的碗四分五裂,藥汁四濺。
“怎麽了?”
小舟從藥房裏跑出來,外麵的郎真聽到聲音也立刻跑了進來。
一進來,他們就看到臉色蒼白的藍斯,手裏的碗已經成了碎片,滾燙的藥汁濺在腳上,他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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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遲……”藍斯突然抓住了自己心口的衣服,側過頭看著郎真,“慕遲,我要去找慕遲。”
郎真聞言一愣,藍斯這種迷茫的狀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急著找慕遲?”郎真很快鎮定下來問道。
“我……我有不好的預感。”他本是給小舟送藥來的,但是一瞬間腦海中浮現出慕遲痛苦的表情,緊接著心就像是被針刺中了一般,讓他眼前發黑,不安感頓時席卷全身。
“是不是太累了?”小舟已經不再那麽排斥藍斯和郎真,而且這兩人在這半個月裏讓他見識到了什麽叫做堅韌,每天三個小時痛苦的藥浴,他們泡在裏麵竟然一聲不吭,連一個痛苦的表情都沒露出來。光是這一點,已經讓他改觀。而除了藥浴之外,他們獨特的高難度訓練,也讓他見識到了外界人的不同之處。
那麽多的訓練,他們怎麽可能不累?
藍斯沒有回答小舟,他隻是靜靜的看著郎真,微白的唇微微開啟:“慕遲……一定出事了。”
很難說清楚預感這種東西究竟如何解釋,這或許是人的一種本能。父母、兄弟姐妹、夫妻之間關係親密,其中有一方有危險時,另一方就會有不好的預感,那種感覺非常的深刻。
“我陪你去找。”郎真沉聲道。
藍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也顧不得其他,當即就跑了出去。
小舟看著跑出去的兩人,牙齒一咬,將手上的東西放下,也跟著跑了出去。
然而,東方麟已經將整個東臨城都找了一遍,並未發現慕遲和凱的蹤跡。藍斯出去找,也隻是茫然,最終又能找到什麽?
可是,如果他隻是待在城主府,他會更不安心,心頭跳動的厲害,那股前所未有的不安感讓他無法保持冷靜的心態。
這一找,足足找了四個小時,小舟已經筋疲力盡,雙腿好像不是自己的。
天色暗下來,郎真也有些無奈。
他們這麽找,著實跟一隻亂飛的無頭蒼蠅很像。異空間那麽大,他們就算徒步走上幾個月也未必走得完,更何況,他們根本沒有慕遲的方向,如何去找?
郎真會陪著藍斯去找,是因為對朋友的關心。
五年來,他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失態的藍斯。
其實藍斯心裏又何嚐不知道這麽找下去根本不會有結果?可是他能怎麽辦,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明明知道找不到人卻偏偏要走出來。
慕遲出事,而他卻在城主府,等著藥浴,訓練,去參加一個月後的武藝比試,他怎麽能安心?
“藍斯,慕遲一定不會有事。”郎真按住他的肩膀,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也是相當的脆弱。
藍斯靠在牆上,定定的看著中指上的戒指,沉默不語。
小舟想說什麽,卻被郎真的眼神阻止了,並且示意他跟他去。
小舟跟在郎真身後,走出一段路之後,郎真才道:“讓他先冷靜一下吧。”
“……”小舟想問:藍斯為什麽一定會認為他的愛人出了事?他們明明沒有任何的聯係不是嗎?僅憑心靈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