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還是要說清的,他可不是為了圖他這個小侍名額!
“丫丫的呸!你這臭小子,提的那是什麽狗屁建議!”全順兒火氣衝天的解開自個兒的衣扣,將**的肩膀及後背轉向看呆眼了的容與。“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這些都是什麽?!”
隻見全順兒那小小的身板上,竟是布滿了深淺不一的道道疤痕,有鞭傷,也有燙傷,容與一驚,“我看清楚了!你快……快把衣服穿上!”
“你以為我是怎麽爬到今天的位置的?是被打出來、罵出來的!別以為貼身侍從是多麽簡單的下人活,你連最基本的伺候功夫都做不好,還有臉提出這麽囂張的建議!”全順兒直接吼出來,你以為你有多清高,一樣是服侍人的下人,還挑三撿四,當他是死人麽!
“對不起,全順兒……我不知道,是我太草率了,我向你道歉。”容與眼眶微微泛紅,他真的不知道,他以為隨侍也就是跑跑腿,打點些雜事罷了,再也不曾料到做個這樣的小小隨侍,“上崗競爭”會是這麽激烈……
他雖出生士族,但天生的性情讓他不認同“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理論,卻也不認為下人之間也會爭個你死我活的,越是人下人,越會有內部階層矛盾。
一看他懇切的慚愧模樣,全順兒原本要繼續開炮的火氣反而消了一半。“以……以後說話給我小心點!這世道下,誰都不容易!”
“恩,我知道了。”容與沮喪的垂下眼瞼。看來,他是沒辦法從軒離這兒得到任何援助了。而且全順兒最末的那句話,給了他極大的震撼,是啊,這世道下,誰又比誰容易了?隻怕那帝都太康皇城裏龍椅上端坐的那位也有一肚子的不平之氣吧。
容與這才剛跨出門外,正想轉回羽煌房間時,赫然被一個魁梧的身影震退一步,羽煌正一手架在自個兒的房門外,好整以暇的站在廊上等他回來。
“早呀。”燦爛的朝陽使他慵懶俊逸的笑容更具殺傷力,尤其是他胡亂穿上的衣褲,豪邁地將硬碩的胸膛暴露在他麵前。
“早……”容與本能的想躲回軒離的房內,卻被背好行李的全順兒推回廊上,隻見他帶上房門後向羽煌行了禮,道:“羽煌少爺,軒離少爺已在樓下等了。”見羽煌抬手輕揮了下,便下樓而去。
“聽到了沒,快點幫我梳洗打扮吧。要是軒離等得不耐煩,他可是會丟下我們先走喔,小魚兒,到時這一路就隻有我們兩人相伴了。”羽煌笑的一臉不懷好意。
“知……知道了”,這個野人,這會為什麽要用那麽溫柔又有磁性的聲音對自己說話?他倒寧可羽煌像昨晚那樣用吼的用罵的,就不會害得他如此心跳急劇、呼吸困難了。而且他這樣溫情,更顯得自己斤斤計較。
“我說,小魚兒……你真的叫魚兒嗎?”羽煌在房內優閑的任由他服侍著,盡情觀賞他在這明媚的晨光拂耀下的剔透之美,真是賞心悅目。
“我叫與兒。”容與替打著赤膊的羽煌套上外衣時,手一抖得差點不小心將衣服掉到地上。他說了他叫與兒,這同音不同字,可也不能怪他。
“不對,你要先替我穿上那件白綢底衣才能披上這件長衫。小魚兒。” 羽煌猶如吃錯藥的柔聲細喚,幾乎讓容與心跳中斷,他這是一大早的又中邪了不成,這和昨晚的落差也太大了吧,讓他實在吃不消。
“對不起。”他趕緊故作鎮定的更正,手忙腳亂地為羽煌重新穿著的內衫。
“嗬嗬,你也別緊張,慢慢來。就算軒離他們先走一步,我們在後麵加快速度也還是可以追上他們的,不必擔心。”羽煌好心情地開口安慰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