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陽老弟,慶源老弟,民國二十八年我奉命來滬市刺殺汪經衛,沒想到被特務科察覺而被捕了,我假意投誠,眼下在內政部警政總署滬市警察學校出任總教官,待遇很不錯,行動也很自由,手下還掌握著局本部在滬市的一個電台小組。”
“局本部的文件你們都收到了,軍統局華中區長天狼星同誌,在出任特派員的短短幾天時間,與慶源老弟之間出了點問題,戴老板任命我出任忠義救國軍滬郊遊擊隊的特派員,主持滬郊的武裝抗戰工作。”戴星秉看到場麵如此,也隻能自己先開口了。
這個特派員的職務簡直就是被架在火上烤,看看眼前的陣勢,華中區和滬郊遊擊隊之間,有著強烈的對立,但問題是,華中區根本不需要忠義救國軍遊擊隊的支持,而滬郊遊擊隊,隨時都需要華中區的支持。
“哼,什麽出了點問題,無非就是有些人目無上峰不遵命令,想著私下裏動手腳撈一份功勞,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抽了自己的嘴巴,我們區長天狼星,沒這樣的本事管理這樣囂張跋扈的軍隊,既然惹不起,我們躲得遠遠的成了吧?”沈伯陽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次見麵他就是存心要挑事,作為天狼星的下屬,上峰受了窩囊氣,他當然要表現出自己的態度,得罪個阮慶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戴老板的嫡係不光他一個。
“殺人不過頭點地,沈副區長,你這樣揭我的傷疤,也太過分了吧?”阮慶源一拍桌子站起來,臉色鐵青的說道。
“你既然敢做,難道還不許別人說了?要不是戴老板這次護著你,就你這樣的行為,早就上軍事法庭挨槍子了!”
“就因為你擅自做決定,破壞了特派員的計劃,不但地下黨遊擊隊脫離日軍包圍,反而自己身陷險境,導致三百多個弟兄陣亡,一個營頃刻間灰飛煙滅,你也好意思站在這裏說什麽傷疤?我也奇怪,你晚上就不做噩夢嗎?”
“敢衝著我拍桌子,實話告訴你,想動手,我一隻手就能打得你滿地找牙,論槍法,你槍沒響腦袋就被打穿了,整個臨澧特訓班有一個算一個,敢和我較量的還沒有一個!”沈伯陽冷冷的說道。
這是毫不掩飾的蔑視,但阮慶源還真不敢動手,臨澧特訓班是戴老板的心血,教官都是優中選優,戰術能力在軍統局都是佼佼者,他要是選擇動手,除了丟人現眼什麽也得不到。
“兩位老弟先不要動怒,憑心而論,慶源老弟確實犯了重大錯誤,但事情發生了,戴老板也做出了結論,就不要在為這件事糾纏了。”
“軍統華中區和滬郊遊擊隊,都是我們軍統局在滬的重要力量,自己人窩裏反,得便宜的是日偽,給我個麵子,大家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談談後續工作。”戴星秉急忙站起來說道,他還真怕兩人上演一場爭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