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內衛司那幫人說的是真的。”司律司司長崔碩看著手頭上的幾份調查報告。
副司長耿頡回答:“從旁觀者的證詞來看恐怕是如此,隻是安貝等人的證詞有很大的出入,現在就缺少丁馗和他護衛的證詞了。”
“從道理上來講,丁馗並沒有什麽錯,可是安貝的腿確實是他打斷的,韓鳶鳴確是他叫人殺的,按律他有傷人和施刑過重的嫌疑。”崔碩熟知少典國律法。
“其他部司的官員都盯著我們呢,隻要丁馗有違法之處,就必須把他抓回來審問。”耿頡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你去抓。沒看見門外就蹲著內衛司的人嗎。”崔碩眉頭緊鎖。
“那怎麽辦。我們總不能置之不理吧。”耿頡縮了一縮脖子,內衛司的人本來就蠻不講理,這次他們還占著道理,那就更不容許他們去抓人了。
“那少典隆都去了水務司鬧事了,他會不敢來我們這嗎。我們可管不了這事,我去稟告包大人吧,隻能由他來定奪了。”崔碩不是怕了少典隆,他隱隱感覺到了包圖的不對勁。
這一類的事情,包圖正常情況下會發出公文,要求嚴懲違法之徒,可這次沒有公文。人家農工部部長都找上門了,包圖卻沒有表現出相應的關心,這跟他平時的性格不符,崔碩覺得還是當麵問問這位頂頭上司為妙。
“包大人,事情就是這樣。”崔碩把調查報告詳細地給包圖念了一遍。
“你怎麽看。”包圖瞄了崔碩一眼。
“屬下認為調查還不充分,缺少當事人的口供,丁馗確有傷害苦主的事實,應該傳喚到司律司當堂審問。”崔碩答道。
“那你怎麽不去辦。還需要本官親自審問嗎。”包圖語氣不善,但表情卻不是那麽嚴厲。
“這個,屬下擔心會與內衛司發生衝突。”崔碩實話實說。
“嗯,丁馗傷人因年紀不滿十八,依法回家接受管束;施刑過重這是內衛司自家的事,司律司有權監督但不能主導,你單獨傳喚丁馗是不行的。
本官給你寫道文書,你交給內衛司,兩司聯合共同審問丁馗,讓內衛司依律處置丁馗。”說完包圖遞給崔碩一份文書。
原來包圖早就想好如何對付這個案件了,他另外派人了解了情況,以他對律法的認識當然還在崔碩之上。監督內衛司自己處罰丁馗,這樣讓少典丹丟麵子的人是少典隆而不是他包圖。
崔碩如釋重負,雙手捧著文書腳步輕快地離開了包圖的房間。
護國侯府。
黎宏一臉極不情願地對丁馗說:“丁都護,跟我走一趟吧。哎,法製部的包部長發文了,場麵上你得到司律司大堂走一圈,司長大人才好給法製部一個交代。這事完了之後,我們一定不會放過安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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