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呢？”何瘸子陰沉著臉問道。除非事出緊急，否則他不會主動來這個雜貨鋪。
“她中了毒，屬下喂過解藥，正在後屋休息。”夥計一臉坦然。
“好，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麽消息那麽驚人？”
“那姑娘是定國公府上的，負責服侍定國公的一名小婢女，據她所說，定國公於數日前便已離開鎮京城。”
“什麽！”何瘸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定國公離開都城？不可能，楊統帥在戰區統領大軍，楊國公無要事不得擅離都城，這是朝中慣例，元老院也有明文規定。我之前沒聽說定國公有外出辦事的風聲，這會不會是誤傳？”
“屬下也曾有此疑慮，在詳細詢問過那姑娘，查出她體內中的八彩飛蜈毒，才初步斷定她沒有說謊。”
夥計從事情報工作多年，憑辦事縝密、心思靈活等傑出表現，才得以進駐這間雜貨鋪，有資格與何瘸子直接聯係，在重大事件上從未出過紕漏。
“八彩飛蜈的毒！恩，隻有大世家才擁有的東西，一般人是不可能得到的。我要問問那姑娘。”何瘸子將信將疑。
一名十**歲的姑娘躺在床上，可能是開門的聲響驚動了她，雙手扯著被子捂住臉上，隻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雙眼大而無神還有些呆滯，眼神裏滿是畏懼。
何瘸子來到床邊坐下，距離那姑娘在兩米開外，一臉誠懇的笑容，“姑娘請放心，隻要治好你身上的病就讓你離開，我們不會對你有所求。”
姑娘聽到這，雙眼恢複了點清明，“謝謝您！奴婢的命是貴屬救的，讓奴婢做什麽報答都可以。”顯然她看得出夥計和老瘸子之間的關係。
“嗬嗬，報答什麽的先放一邊吧。你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何瘸子伸手示意姑娘不用起身。
“奴婢名為海夢棘，乃中望州定國郡人士，打小就來到鎮京城，一直在定國公府裏做事。”姑娘慢慢將捂著臉的被子放下來，讓自己說話的聲音更清晰。
“從小就在定國公府裏做事？做了多少年？”何瘸子沒有急於問定國公的事情，更關心海夢棘的根底。
“恩，有將近十年了。”
“在城裏有親人或朋友嗎？”
海夢棘眼神一黯，抽泣地說：“奴婢的家人都在定國郡，如今生死未知；朋友？奴婢熟悉的人恐怕都死了吧。”
“哦？你是定國公府裏的人，誰敢害你和你的家人？”何瘸子故意問道。
“奴婢不敢確定。”海夢棘眼裏露出驚恐之色，“沒有楊管家的意思，是不會有人對我們下手的。”
“我找到她的時候還有十多具女子的屍體，估計應該都是楊家的人。”夥計在旁插話，這時沒有自稱屬下。
“恩，那楊管家為什要對你下手？”何瘸子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海夢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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