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阮星竹拍著胸脯說,“都讓他們來巨羊城吧,我會讓馗哥照顧好他們的。”
“來這裏?這個。”阮繼宗麵露難色。
“怎麽啦?你們想回阮家村也可以,不過那邊戰亂未平,實在沒辦法保證你們的安全。這裏挺好啊,雖然馗哥現在跟朝廷鬧得挺僵,但我相信他有能力保護好巨羊城的。你還不知道吧,阮家村的人都是他從田家刀下救回來的。”
阮繼宗站起來,走到門口和窗邊往外看了看,回身問:“這裏說話安全嗎?”
“絕對安全!放心,沒人聽得到我們談話。”阮星竹心頭大惑,老實憨厚的二叔怎麽變得神經兮兮的。
阮繼宗依然不太放心,親手把門窗關好,把椅子搬到侄女身邊,輕聲說道:“你還不知道阮家的來曆吧?”
阮星竹一臉懵逼,問:“咱家有啥來曆?”
“哎,這個說來可話長。”阮繼宗自己倒了杯水喝。
“阮家本是少典國二品公……”他展開回憶模式。
靖難公阮家當年在少典國有權有勢,不過也是因為有王室之人造反,阮家站到了朝廷的對立麵,被朝廷派兵鎮壓,當年領兵之人正是護國侯。
可以說丁家的人帶兵滅了阮家,僅存一小撮阮家子弟跑入深山躲起來,一躲就躲到了現在。
阮星竹臉色蒼白,用顫抖的聲音說:“丁家是阮家的滅族仇人?可是,可是,”她想了想,“下令平叛的是朝廷啊。”
“你這樣說也是沒錯,但畢竟是丁家的部隊殺死我們的先祖,這可是抄家滅族之仇!後代子孫不能忘記。”阮繼宗能感受到侄女對丁馗的情感。
阮星竹無力地說:“馗哥,丁馗救過阮家。”
“那能抵先祖的損失嗎?”阮繼宗反問。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何況丁家也是奉命行事,並非與我家有私仇,阮家真正的仇敵是朝廷是王室啊!”阮星竹內心極度矛盾。
阮繼宗憐憫地看著侄女,靜了一會,緩慢說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讚同你的部分觀點,執政的少典氏才是阮家大敵。
可你不要忘記,丁家也是我們的仇敵,丁家先祖手上沾滿阮家人的鮮血,就算我們不去找他們報仇,你也不可能嫁入丁家。”
阮星竹在給叔叔倒水的手一抖,灑一桌麵水,這句話如利刃般刺入她的心,巨大的痛楚刺激著她的神經。
阮繼宗趕緊接過水壺,扶阮星竹坐下,“你爹當初沒有警告你嗎?沒想到今天你竟陷得這麽深,想想先祖的血債,你不能當不孝子孫啊。”
阮星竹按著胸口,有點輕微喘氣,高昂著頭,強忍眼眶中的淚水,牙齒緊緊咬著下唇。
不能嫁馗哥!
腦子裏隻有這五個字。
她此時此刻才理解父親為什麽會警告自己,這背後居然有這麽一段複雜的曆史。
她和丁馗真就不能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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