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圈立刻哢地縮小一圈扣在了冬夏腕上,燒出一圈紅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但這也是最後的餘地了。
冬夏若想再破開它, 必定是驚天動地的聲響,仙域營地的人隻要沒醉死的,肯定都能聽得見。
冬夏從來不怕計劃有變。
既然計劃已經被摔爛兩次,不如幹脆將錯就錯鬧他一場大的。
冬夏森冷地掃過項圈和鐵索,將已經自由的男孩拉到自己懷中,輕輕拍了拍他的頭:“我讓不夜花帶著你去一個地方。”
閃著微光的不夜花從男孩發間升起、飛到了他的麵前。
“你跟著它們,去找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她會帶你離開。”冬夏簡潔又仔細地在男孩耳旁重複了三遍,直到他點頭才停下來。
“帶好月影,跟緊不夜花的光,”冬夏含笑道,“沒人會發現你的。”
“……你呢?”男孩問。
這是他第一次對冬夏開口,也仿佛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開口。
不熟練、語調怪異,就連聲音都沒有孩童的清亮,而像一潭黑沉沉的死水。
“等你離得遠了、夠安全了,我就將這裏毀掉。”冬夏細細解釋,“否則爆炸開來,我現在護不住你。”
她頓了頓,重複:“我會殺了那個畜生。”
男孩卻搖了一下頭,他笨拙地隔著衣服去碰冬夏側腰的記號,結結巴巴、斷斷續續地說:“不要他死,要、你……活。”
“我怎麽會死?”冬夏輕佻地笑了一下,“沒人殺得了我。”
黎清也不行。
男孩睜著空茫的雙眼看了冬夏許久,才在她的反複催促下踉蹌離開。
冬夏一腳將木板床踏成齏粉,站在殘渣中用神識關注著男孩穿過甬道、艱難地離開這處地獄密室。
不夜花有靈,能避開他人耳目,亦能探路。
冬夏做到一半的傀儡眼看著是不能按照原計劃用上了,但是還能廢物利用——代替冬夏本尊將男孩送去冬城。
這是冬夏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秘密,交托給誰去辦都不如自己放心。
等著男孩跌跌撞撞地去激活她的傀儡分-身時,冬夏抱著手臂站在原地,心中還有空閑想:黎清該發現她消失得有點久了吧?
雖說等機會取得黎清的心頭血來解封絕很重要,冬夏也願意為此蟄伏數日、數月、數年;但對冬夏來說,剛才保住男孩的性命更為重要。
區區心頭血,她總有辦法拿到;拿不到,也總有其他辦法解開封絕。
如果為了今晚的事要和黎清撕破臉,那冬夏也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她用腳掌拍著地麵等了許久,直到傀儡抱著男孩離開仙域營地許久,才探出神識擊碎了密室外的一處禁製。
這禁製是做賊心虛的白雲宗宗主放在這兒的,察覺到被暴力破壞後,那老賊一定坐不住。
冬夏站著等了一小會兒,便聽見甬道外衣袂翻動的聲音,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甬道太窄,走路反倒比用法器快。
她將視線移向密室的門口,正好看見麵帶驚怒之色衝撞進來的白雲宗宗主。
相比於對方的驚悸不定,冬夏甚至還能朝對方笑了一下。
“是你?!”白雲宗宗主驚恐地看向自己身後。
“黎清不知道,”冬夏悠然地告訴他,“這裏隻有我。”
白雲宗宗主又猛地轉回頭來,像看個瘋子似的端詳冬夏兩眼:“你竟……沒告訴仙尊?”
“為什麽要告訴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