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冬夏轉了小半個身子,玩味地道,“要是他知道了,我怎麽好好折磨你、讓你品嚐切膚之痛?”
白雲宗宗主古怪地上下看了幾眼冬夏,最後才下定決心,眼底浮現一道凶光:“無論你是怎麽進來的,今日都不必再出去了。你非要自作聰明不通知仙尊,那你死在這裏,也無人知曉。”
冬夏輕嗤著偏了一下頭:“很快,你就會哭嚎著祈禱黎清能知道這件事、趕來救你一條狗命了。”
*
黎清心神不寧地將視線往殷家的席位上掃去了第三次。
殷秋水不在,冬夏也不在。
從他上一次確認冬夏的位置到現在,時間有些太久了。
黎清按捺不住地站了起來。
整個宴席幾乎都靜止了一瞬間,人人下意識地將臉轉向了黎清的方向。
黎清卻沒空管束他人,他將龐大的神識驟然擴散出去籠罩了仙域營地及方圓的幾百裏地。
……冬夏沒跑。
黎清將心放回肚子裏,轉身往冬夏所在的方向走去。
——那是白雲宗的營地?剛剛白雲宗宗主還麵色難看地起身說急事提前離席?
這連串的念頭在黎清腦中閃現的同時,一股淡淡的魔氣從仙域營地中緩緩升起浮現。
黎清的心頓時往下一墜。
那是冬夏的魔氣。
雖然一時還沒有除了他以外的人發覺,但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黎清足尖一點便立刻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人已經站在了白雲宗的營地之外。
禦虛比他顯得還要焦急,嗖地脫鞘而出,自管自往前飛去。
黎清正要邁步,一道黑色人影從白雲宗營地中倉皇竄出,慌不擇路的樣子像是在逃生,但見到黎清便瞬間換了個方向遠離他遁走。
黎清的腳步頓了頓,終歸沒去追,而是徑直入了冬夏所在的位置。
禦虛已早先一步將密道入口砍得七零八碎,正焦躁地在入口處等著黎清。
早在門外時,黎清已經能嗅見輕微的血腥味,進門以後,血腥味越發濃重起來,壓根不知道究竟是誰受了傷。
黎清無暇多慮,縱身進入密道,順著簡陋的甬道抵達深處窄小的密室。
冬夏正單手掐著比黎清早一步入密室的禦虛劍朝他冷笑:“你來得倒快。”
白雲宗宗主正躺在地上瘋狂翻滾,雙手緊緊捂著下`身慘嚎不止,渾身都是血洞。
但黎清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他怔愣地看了冬夏半晌,像是不死心的賭徒想要再三見證確認再明顯不過的滿盤皆輸。
她想起來了。
冬夏恢複記憶了。
黎清腦中一時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心魔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從他的腳底一路纏繞至天靈蓋,仿佛要將天地萬物燒成灰燼的毒火。
黎清愣神的片刻,冬夏一點也沒耽誤。
她幹脆利落地用禦虛把白雲宗宗主的丹田捅了個對穿,眯著眼殘忍地將劍身絞了一圈,引發對方更痛苦的慘叫聲。
那慘叫令冬夏覺得有幾分快慰,就連剛才被這老賊同黨偷襲的事都能暫且扔到腦後了。
她扭頭毫不在乎地吐掉嘴裏的血沫,將禦虛劍抽了出來。
黎清下意識道:“你受傷——”
他的話還沒說完,冬夏冷著臉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往下扯去。
緊接著,一個帶著血腥氣又粗暴無比的親吻印在了黎清嘴唇上。
冬夏幾乎是在咬他,這也根本不是個甜蜜的深吻。
可比三花聚頂還要爆炸性的歡愉還是從黎清心頭綻了出來,像一捧豔麗至極的血花。
他甚至一時想不到冬夏為什麽要這麽做,就連心魔的喋喋不休這一刻也自動靜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