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宇眸中陡然盛起一道寒芒,殺氣凜凜,一個閃身繞到了朱媛媛身後,手裏變戲法似得多了一把匕首,抵住了她的脖子。
電光火石間,朱媛媛腦子裏閃過幾個念頭。
此刻,隻要她大聲呼喊,這人肯定跑不掉,外頭可是有十幾個侍衛,但恐怕她自己會先死,那鋒利的刀刃隻需輕輕一劃,她脖子上的大動脈就要噴血了。
這人雖然認錯了人,但他來此的目的不是為了行刺,相反,是為了幫助那個與她長得相似的人,既然是認錯了,他走了便是,應該不會再來了。
朱媛媛訕笑道:“是九黎大哥啊,是我朱媛媛,我來倒水喝,吵到你們啦!”
九黎道:“我似乎聽到有人說話,屋子裏還有誰?”
朱媛媛扭頭給身後的人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快躲起來,邊說:“哪有什麽人啊,是我在自言自語。”
南宮墨宇隻猶豫了一秒,便果斷地放開她,飛身躍上了房梁。
朱媛媛去把門打開,九黎疑狐地盯著她:“自言自語?”
朱媛媛不好意思道:“那個,你也知道,咱們當下人的,難免會受氣,有時候心裏憋屈的慌,我呢就常用這種方法給自己減壓,那個……你懂得?不過,你可千萬別告訴王爺,要是讓王爺知道我背地裏說他的壞話來排遣鬱悶,肯定又要罰我了。”
九黎嘴角抽了抽,這位朱姑娘行事還真是特別。
看他眼中有釋然之意,朱媛媛故作大方道:“要不然,九黎大哥進去看看,看過好放心。”
九黎象征性的往屋裏頭瞧了一眼,說:“時候不早了,朱姑娘早點安歇!”
“嗯嗯,我馬上就去睡了,大哥們辛苦啦!”朱媛媛笑的很狗腿。
等九黎走了,朱媛媛也趕緊把門帶上,逃也似的回屋去了。
那人既然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吟風軒來,想必也能悄無聲息的離開。
南宮墨宇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直到確定外麵沒人,這才跳下房梁。
沒多久,便隱匿在夜色中。
離開齊王府後,南宮墨宇停下腳步,遠遠地望著齊王府的方向。
剛才真的好險,一向謹慎的他,居然選擇把自己的安危交在一個不認識的人手裏,還是說,因為那個女子長的跟玉蟬一模一樣,他便把對玉蟬的信任轉移到了她身上?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會跟玉蟬長的一模一樣?據他所知,玉蟬並無同胞姐妹。
心中倍感失落,玉蟬,你到底在哪裏?
同樣的問題也困擾著朱媛媛,真是太奇怪了,這人怎麽跟陳湛長的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唉!白高興一場,本來還以為終於有同伴了。
帶著失落的情緒躺在床上卻是越想越是後怕,剛才那人若是不信任她,恐怕她就要血濺當場一命嗚呼了。
希望這人不要再來了,王府可不是說來就能來的地方,而且,聽那人的說法,似乎跟她長得很像那個人遇到了大麻煩,都得躲到西秦去了。
那她還是做朱媛媛,在王府裏當個小小侍女安穩一點。
這夜發生的事就像一個幻覺,一覺睡醒,一切照舊,
嗯,還是有些不一樣的,王爺免去了她灑掃的活,隻管負責伺墨和念經。
剛開始那些晦澀的經她念得疙疙瘩瘩,幾遍下來,都能倒背如流了。
李澈有些驚訝與她超常的記憶力。
這種經,若不是常年禮佛之人,根本背不下來,她統共才讀了五六遍,閉著眼都能背了。
朱媛媛是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注意力都在他寫的一手楷書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