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騎同時在高速衝掠中躍起,那短短十來米的距離瞬間就被拉近,中年文士一記事先埋伏好的地刺符失效,臉色也不禁是一變,抬頭看去,眼中已盡是寒光閃閃的刀鋒。
當年秦國江湖被商鞅和屍子踐踏,屍子和他的刑法隊負責對付江湖中那些強大的修行者,而在江湖中基數最大的底層修行者或者說是尋常的武功高手,自然不需要屍子出手,而是由商鞅調動的軍隊來圍剿,所以對於他這種底層修行者而言,最恐懼的不是當年屍魔的鐵鏈,而是秦兵的馬蹄聲。
在他記憶裏的刑法治江湖不是屍子的刑鎖江湖,是商鞅的馬踏江湖。
此時的這區區三十位邊騎軍,那騰空的馬蹄和斬來的彎刀,便如同是當年的那一幕幕。
中年文士嚇得呆住了。
他的樣子落到最前麵的那位邊軍眼中,自然是鄙夷無比,獰笑著看著自己手中的刀離得這人脖子越來越近。
修行者又如何?還不是一群喪了家的可憐犬?什麽江湖,隻有秦國的軍人才配站在這個江湖之中!隻有秦國的軍人以後才能站在世界之巔!
田棱深深呼出一口氣。
看來這次的任務,要結束了,沒什麽大不了的,這不過就是大秦軍人帶給這所謂的江湖又一次的陰影罷了,就如同他這些年一直跟隨父親和商鞅的腳步所做的那樣。
他已經準備等中年文士的頭顱墜地之後,說出收刀二字了。
但是異變陡生。
最前頭的那把大秦邊軍彎刀,沒有落在中年文士的脖子上,而是悄無聲息地斷了。
緊接著這位握刀的邊軍身體也斷成了兩截,血花在雪地上開放,噴灑出血雨,淒豔地淋下,將中年文士淋地滿臉是血。
一顆頭顱墜落在地,臉上還保持著即將斬殺敵人的鮮活獰笑。
緊接著是第二把砍來的彎刀,同樣在田棱驟然收縮的瞳孔中刀斷人亡。
接著第三個,第四個……
凡是在先前一躍中接近了中年文士身前三米的邊軍,都在這一瞬間接連被無形的力量斬成了兩截。
鮮血將雪地染紅。
其餘的邊軍趕緊勒住馬韁令馬匹強行落地,以停止前躍來保持和中年文士的距離,由於這是突然情況,前麵的人突然停下,後麵反應慢點的還在繼續前躍,一時間便撞到了一起,就有一位不幸的邊軍漢子被頭頂突然踩下的馬蹄活活踩穿了腦袋,場麵血腥無比。
而更後麵讓馬匹墜地的也很慘,他們在三十騎的最後麵,還沒有躍過那一排排尖刺的範圍,便被前麵擠得強行落下,直接就掉進了尖刺陣上,馬和人一起被從腳心穿透到腦袋,淒厲的慘叫令人聽得心驚無比。
隻是轉眼間的功夫,這三十邊騎軍便損失了差不多七八人。
沒有事先和部下一起衝鋒的田棱坐在馬背上,臉色蒼白地就像是一個死人。
而那個先前被他認為僅僅隻是個二境修行者的中年文士,臉上麵對獰笑的邊軍斬下的刀時的恐懼神情已是徹底不見,變成了他在獰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