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遲曜沒有伸手接。
言安希心裏咯噔一下，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慕遲曜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她，目光一時間，竟有些深沉，讓言安希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言安希，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她搖了搖頭：“我的事情，你要是想知道，隨時可以找人調查。我有什麽，可以瞞著你的呢？”
“很多事情可以查出來，但是……”慕遲曜眼眸微微一眯，“人心，卻查不出來。”
言安希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澀：“我也隻有這顆心，能自己掌控了。”
慕遲曜聽完她的這句話，忽然伸手，圈住了言安希的腰，把她往懷裏帶。
言安希下意識的就想要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伸手推他。
可是每次，這種力量的較勁，她總是會毫無疑問的輸給慕遲曜。
他的手如同鐵臂一樣，緊緊的箍著她：“言安希，我想問你一句話。”
“什麽？”
言安希不知道慕遲曜要問什麽，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了，他和她之間，還有什麽需要求證確認的嗎？
慕遲曜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看得言安希後背發毛，心裏卻是一疼。
他這樣的眼神，真的讓人很難抗拒。
慕遲曜湊了過來，在她耳畔邊，低低的說道：“你……還愛我嗎？”
言安希渾身一僵，長長的眼睫，也在這個時候，輕輕的顫動起來。
還愛他嗎？
她緩緩的開口，聲音清脆，卻帶著顫音：“慕遲曜，你覺得……現在問這些，還有意義嗎？”
“有。”他沉聲回答。
“什麽意義？我們都已經要離婚了，愛或者不愛，都不能阻止我們離婚。”
“但是我想聽你的答案。”
慕遲曜手在她的腰上，輕輕的按著，溫度燙得讓她立刻想要起身離開。
言安希苦笑一聲：“你又想聽我說，我愛你？”
“為什麽不可以呢？”他問。
“我就算說十句我愛你，也換不來你的一句我愛你。”言安希回答，“何況，愛情，本來就是一件很傷很累的事情。”
“可是你不能否認心裏的感覺。”慕遲曜說，“你愛我，言安希，是嗎？”
言安希忽然抬頭，和他的目光對上：“想聽我心裏的答案？”
“嗯。”
“好。”言安希點頭，答應了。
慕遲曜心裏一緊，竟然有些七上八下的，十分的讓他不安。
就好像在等待宣判一樣。
雖然經曆了這麽多，他是不敢奢求，言安希還愛他如初。
但是他的心裏，卻那麽那麽迫切的，想要知道，想要聽他說。
慕遲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心裏空落落的，仿佛有一個大洞，需要言安希，才能一點一點的填滿。
這個女人，才出現在他生命裏多久，已經讓他……
不可控製了。
明明當初，他是完全可以將她玩弄於鼓掌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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