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可韓太後卻是最清楚不過的。她要紀曉棠帶七斤進宮去看她,並不是真的想見七斤,而是提醒紀曉棠謝懷瑾和紀曉芸的死。
而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死的,或許能夠瞞過別人,卻瞞不過肅王府。
鄭桂一定看懂了韓太後的惡意。
紀曉棠冷冷地笑了笑。
韓太後不隻是在戳她的心,更是在做給鄭桂看。
“她覺得她挑撥的還不夠,一定要露這個破綻給桂姐姐看。”
在秦霖和鄭桂麵前,韓太後一直表現的跟紀曉棠非常親密,很是維護紀曉棠,讓秦霖和鄭桂知道,她是站在紀曉棠這一邊的。
可是這句臨別的話,卻十足地體現了她對紀曉棠的惡意。如果想的淺顯一點兒,這或許是對紀曉棠幫助鄭桂的報復。
但是紀曉棠卻不會想的這樣淺顯,韓太後也不會做這種淺顯的事情。
韓太後是想告訴鄭桂,她和紀曉棠之間並非沒有嫌隙,這無疑是在鼓勵鄭桂。韓太後是嫌之前的挑撥還不夠,以此來鼓勵鄭桂對紀曉棠和煊兒下手。
肅王府和安王府爭鬥的越激烈,韓太後的地位就越加穩固,並且可以趁此機會削弱兩府的勢力。
“最好是我們招架不住,為了護住煊兒。將煊兒送進宮中,給她照看,那就最好了。”紀曉棠又冷笑道。
韓太後今天也確實是這樣暗示過紀曉棠。
而鄭桂不僅僅看懂了韓太後對紀曉棠的惡意,也一定很清楚這種惡意的重要意義,所以才會有之後跟紀曉棠的談心,向紀曉棠致謝,並做出了承諾。
“王爺。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紀曉棠看向秦震。
……
隆慶十二年
雖然內憂外患依舊。但是大秦內外的局勢卻都有所好轉,因此這個正月裡,京城中百姓頗為安居樂業。過年的氣氛也就更加濃鬱了一些。
安王府中,更比往年多了幾分熱鬧和喜悅,並不是因為別的事情,而是因為煊兒和七斤。
煕春堂上房多了這兩個孩子。且都在咿呀學語的年紀,特就給煕春堂帶來了更多的生氣和快樂。
煊兒已經能自己站上一會。他現在最為熱衷的遊戲就是走路。如果有人在旁邊扶著,他可以從大炕的這一頭走到另一頭,若是沒有人扶著,他也能穩穩地走上幾步。然後就走不穩,歪歪扭扭地,不是倒進紀曉棠的懷裡。就是撲進厚厚的錦褥中。
為了不讓煊兒受傷,炕上不僅鋪了猩猩氈。還另外鋪設了厚軟的錦褥。
比起煊兒這般活潑好動,七斤就顯得乖巧多了,除了一定要人抱著,她幾乎不鬧人,隻是很願意跟在煊兒的後麵。
煊兒站,她就坐,煊兒走路,她就跟在後麵爬,一麵爬還一麵咯咯地笑。
看著兩個小孩子在炕上歡快地玩成一團,紀曉棠的嘴角一直掛著笑意。正月裡,她很忙,但卻總會儘量抽出時間來陪著兩個孩子。
而比起這兩個隻知道玩的小娃娃,秦熒就顯得更為貼心了,比如現在,兩個小娃娃在炕上玩,秦熒卻乖巧地陪在紀曉棠身邊,幫著紀曉棠挑揀尺頭,陪紀曉棠說話。
“……等初六那天,我和你父王帶你去見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你可準備好了要帶的禮,缺什麼不缺,要不要我為你準備些什麼?”紀曉棠問秦熒,不大像跟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說話,更像是在跟一個有自己主意,而且能夠自己做主的大人在商量事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