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莞爾：“還出師呢？怎麽，你準備去當女俠呀？”
“外婆，我沒想過當女俠。我就想學好功夫，以後能保護好我跟娘。”
顧老太太『摸』了下清舒的頭，道：“清舒，你不用弄得這般辛苦，就算你娘不頂事還有外婆呢！”
清舒搖頭道：“外婆，我不能讓你一直為我們『操』心，而且外婆，你也護不了我一輩子。隻要我學好了本事，以後才不會有人敢欺負我。”
顧老太太聽到這話整個人都繃緊了：“乖乖，誰欺負你了？”
清舒知道自己這般刻苦肯定讓眾人心裏犯嘀咕，所以她也想好了辭。
“外婆，當日我不想喝那符水。可是齊婆子鉗製住我的雙手，祖母捏著我的嘴巴將符水灌進我的嘴裏。外婆，當時我真覺得我要死了。外婆，若當時我有武功肯定就能跑開，不用受那罪了。”
原來如此，她就清舒為何這般執拗地學武功，原來是被那老太婆給嚇著了。
顧老太太什麽話都沒，隻是輕輕地拍著清舒的背。
林老太太聽到林承鈺落榜很是失望，她這段時間日日燒香拜佛祈求菩薩保佑林承鈺高中，結果這孩子還是落榜了。
林老太爺倒沒什麽異樣，因為他早有心理準備：“承鈺還欠些火候，這次下場也就是試試水，再過三年一定能鄭”
林老太太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林老太爺卻是皺起了眉頭道：“我聽親家給清舒請了個女先生，一年的束修要六百兩銀子。”
林老太太話都不利索了：“多、多、多少？”
林老太爺微微皺了下眉頭：“你這兩去縣城一趟跟承鈺媳『婦下這事，親家給清舒找先生是好事，可這也太誇張了。”
林老太太道：“我看還是將清舒接回來吧！這孩子被親家養得驕縱狂妄，再這樣下去以後還得了。”
古人得好，女子無才便是德。再者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林老太爺也覺得女孩子沒必要念書。隻是，這話也隻能心裏想想了：“承鈺要想更進一步，必須拜得名師。”
兒子又不是什麽縱奇才，想要拜得名師肯定要人引薦。這交際應酬是沒底的，加上筆墨紙硯以及吃穿用度開支巨大。靠他們哪供得起，而這就是林老太爺對顧嫻和顏悅『色』的原因。
林老太太聽出了這言下之意，可她還是有些不甘：“難道就由著她們這樣下去？”
她一個做婆婆的，竟然還要忍著兒媳『婦』，每次想起來就憋屈。
林老太爺道：“清舒念了書，將來也能一門好親。”
家裏的姑娘雖不能頂立門戶，卻可以用來聯姻。
起子嗣的事，林老太太就發愁：“當家的，承鈺已經二十五了還膝下空虛。每每想起這事，我就吃不下睡不著。”
這其實也是林老太爺的一樁心病：“兒媳『婦』不是懷了嗎？這胎肯定是兒子。”
林老太太搖頭道：“那肚子圓圓的，十有八九又是個女兒了。”
林老太爺心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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