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很疲憊，輕聲道：“你知道嗎？我巴不得早我生下來時你就將我溺死，這樣我也不用受那麽多的罪了。”
想起上輩子的種種，清舒的眼淚潸然而下。上輩子她過得淒慘是自己沒用，可連累得女兒早夭卻是她無法言之的痛。
看著清舒單薄孤寂的背影，顧嫻的喉嚨仿若被人卡住，什麽話都不出來。
一直回到顧家，母女兩人都沒話。
見到顧老太太，清舒衝過去抱住她：“外婆，我好想你。”
顧老太太樂嗬嗬地道：“我也想乖乖了，這幾在林家可好玩？”
清舒搖頭道：“不好，外婆，我以後再不去林家了。”
不用問也知道定是林老太太又鬧什麽幺蛾子了，顧老太太看顧嫻臉『色』寡白道：“你也好幾日沒見安安，去看看她吧！”
顧嫻看了清舒一眼，這才去後罩房。
『摸』著清舒的頭，顧老太太問道：“你娘又做了什麽不著調的事惹你生氣了？”
清舒什麽都沒，隻是將頭埋在顧老太太懷裏。
顧老太太『摸』著清舒的頭柔聲道：“別難過了，你娘人有些糊塗別跟她計較。”
要跟顧嫻計較，她早就氣死了。
見清舒沒話，顧老太太道：“等去了京城就好了，這幾個月暫且忍耐一二。”
清舒心頭悶悶的，道：“外婆，就娘這『性』子去京城也未必能好。”
母女哪有隔夜仇，剛才雖氣惱但事氣消了這事也就過去了。
顧老太太笑著道：“到了京城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不會讓她『插』手你的事。”
清舒嗯了一聲道：“外婆，我祖母祖父有個相好的。外婆，你派人去查下看看這事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可以借此做做文章。
顧老太太有些著惱，道：“孩子家家的不要管大饒事。”
其他也就罷了，這種事顧老太太真不願意清舒去接觸。
清舒沉默了下道：“外婆，你去查下吧。”
見顧老太太看著她，清舒最終還是了實話：“外婆，不知道為什麽我最近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外婆，這種感覺來得玄妙，但我很怕。”
顧老太太卻坐起來一臉嚴肅地問道：“什麽時候你有這種感覺？”
清舒有些訝異：“外婆，你相信我？”
顧老太太點了下頭道：“當年你外公在海口販了一批貨準備坐海船回來，可出發前一他總覺得心頭不安。他怕出事就將啟程的日子往後推了三日，結果那一日出行的船隻都遭了颶風。”
清舒有些感歎，她外公打下這片家業也是曆經艱辛。可惜顧和平太沒用，幾年就將家業敗光了。
顧老太太『摸』了下清舒的頭道：“清舒，外婆不會讓人欺負你們姐妹的。”
清舒環抱著顧老太太的腰道：“外婆，等我長大了，換我來保護你。”
顧老太太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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