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笑著道：“當日師傅教我這功法時就叮囑我不要對外，所以知道的人極少。”
她沒有讓丫鬟婆子陪著睡的習慣，而采夢跟春桃沒跟她住一屋自也不知道此事。若不然長年累月的，總歸會發現。
“你心裏有數就好。”
這日半夜下了一場雪。墜兒看著外麵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雪，有些詫異地道：“這才十一月初，怎麽就下雪了？”
清舒莞爾：“墜兒姐姐，在京城有時候十月就會下雪的。今年的雪來得都還算晚了。”
“你怎麽知道的？”
清舒臉不紅氣不喘地道：“書上的。書上還京城這邊下雪經常會下鵝毛大雪，一下就是兩三。”
比劃了下，清舒道：“那雪都沒到膝蓋處了。”
墜兒慶幸不已：“也幸好先生沒來了，若來了估計都不能出門了。”
傅苒畏寒，一到冬就裹得嚴嚴實實的，這要來了京城怕就隻能窩炕上了。
“屋子裏鋪霖龍，等燒起來還是很暖和的。”
墜兒搖搖頭道：“雖暖和，但先生住不了。她在平洲住過鋪霖龍的屋子，可沒兩她就全身不舒服。特別是喉嚨都腫了，到後來還流鼻血，吃了幾副藥才好。”
“鋪霖龍屋子會有些幹燥，多放些水在屋裏就會好很多。”
“什麽方法都試過了都沒用，所以先生最後搬出那屋子。”墜兒看向清舒道：“臥房裏可不要燒地龍，我也不習慣。”
清舒笑著道：“墜兒姐姐不用擔心，我隻讓阿德爺爺在書房鋪霖龍。”
如今看來這書房的地龍怕也用不上了。
清舒是跟謝歆一起坐的。因為下雪，清舒怕路不好走提前兩刻鍾出門。等她到了課堂，發現有一半的人還沒到。
清舒坐下後，就從布包裏取出書本。
謝歆坐下後看了清舒幾次，又轉回了目光。
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清舒看得都替她著急：“歆姐姐，有什麽話你就。能幫的，我肯定幫。”
謝歆這般糾結的，十有八九是遇見難事了。
謝歆紅著臉道：“清舒，我想去你家借住幾日，你看行不？”
“出了什麽事？”
謝歆點點頭道：“珊珊她昨晚發燒了，我瞧著應該是風寒。清舒，我不敢再跟她一起住了。”
這風寒可是會傳染的。若是在金陵被傳染了請假在家休養，後果也就耽擱幾課。可現在在京城一她都耽擱不起，另外她自個也受不了這寒冷的氣，要被過了病氣誰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清舒也能理解謝歆，畢竟現在是關鍵時刻。其他人她肯定會拒絕，畢竟跟著住一起要有個什麽事她也脫不了幹係。可在金陵這三年謝老夫人對她也頗為照顧，謝歆對她也一直都挺友好的，若是拒絕就太沒人情味了：“我家有房間，隻是不知道簡先生會不會同意？”
“先生肯定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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