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喜的是臉上的褶子都散開了：“你姨母清舒已經有一個半月的身孕了。不行，清舒什麽都不懂我得趕緊回去。阿芝，快回屋收拾東西咱們回京。”
顧嫻忙攔著她，道：“娘，現在外麵那麽熱走幾步路都一身的汗，哪還能趕遠路。娘，等氣變涼了再回去不遲。”
“不行，我要現在就回去。清舒的性子我清楚最是愛逞強，我若是不看著她誰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
不管顧嫻怎麽勸顧老夫人都堅持要回京，勸得顧嫻都有些上火了。
沈少舟道：“嶽母，這樣熱的確實不宜趕遠路。若是你在路上生病了，清舒該擔心了。這懷孕的讓保持好心情，提心吊膽的對孩子可不好。”
見她有鬆動，沈少舟又道：“嶽母，還有半個來月就過完中秋了，等過了中秋我親自送你回京。”
顧嫻也道：“娘，有姨母在呢，我相信她會照看清舒。”
聽到這話，顧老夫人看著她問道：“你呢？清舒這事投胎什麽都不懂，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她？”
顧嫻笑著道：“有什麽好擔心的，哪個女人誰不是這麽過來的……”
瞧著顧老夫人臉色不對，沈少舟趕緊打斷她的話：“嶽母，嫻不是不擔心，隻是覺得姨母跟鄔家的人能照料好她。”
顧老夫人頓覺萬分疲憊，她歎了一口氣道：“我有些累了，你們都出去吧！”
沈少舟還想再，卻見顧老夫人一臉不耐煩地揮手道：“都出去，我要睡覺了。”
沈少舟有些無奈，這是連他都遷怒上了。
等一行人都出去以後，顧老夫人有些難受地與花媽媽道：“前些官哥兒生病，她急得嘴角都長了燎泡。清舒可是她親生女兒，如今懷孕她竟半點不擔心。”
懷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前期有孕吐後期浮腫生產的時候更是一道鬼門關。所以這當娘的知道女兒懷孕，基本上是又歡喜又擔心。可是顧嫻呢？仿若此事完全與她無關。
花媽媽勸道：“太太從沒將大姑娘放在心上，老夫人你又不是今才知道，何苦難受呢！”
顧老夫人聽到這話，心口仿若堵了一塊石頭：“我是為清舒難受。這孩子……咳，是我錯了，我不該勉強她的。”
花媽媽見她終於像明白了，道：“老夫人，你以後不要在大姑娘麵前提太太就好了。大姑娘是個孝順的孩子，太太若是過得不好不會不管的。”
“老夫人，大姑娘現在懷孕了你馬上就要做太外婆了。以後啊，就安心享受含飴弄孫的樂趣，其他的莫管了。”
顧老夫茹頭道：“聽你的，以後什麽都不管了，以後我就安安心心地帶的我重孫子了。”
“也有可能是重孫女。”
顧老夫人樂嗬嗬地道：“不管是重孫子還是孫女，我都喜歡。”
壓在心頭的巨石去了，顧老夫人頓覺一片輕鬆。當日傍晚，她還多吃了半碗粥。
沈少舟見她不生氣了，也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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