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用畫威脅他,現在又自己是一介閑人。符景烯也懶得與他做戲了,道:“瞿公子,若是你願意配合,我定在皇上麵前為你求情。若是你們冥頑不靈,那你們就是在自取滅亡。”
被威脅了,瞿山輝臉上的笑意一絲未減:“我剛了,我隻是一介閑人,這些話我覺得跟駱總督與莫巡撫更妥當。”
符景烯也懶得再跟他廢話了,道:“既你執迷不悟,那也別再浪費我的時間,將船開回去。”
瞿山輝搖頭道,一臉惋惜地道:“我還以為能跟符大人交個朋友。”
“是很可惜。”
在船快要靠岸時,瞿山輝遞給他一個匣子:“禮物,希望符大人會喜歡。”
見符景烯不動,瞿山輝將匣子打開:“放心,並不是什麽稀世珍寶,隻是一本普通的詩集。”
符景烯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避免節外生枝他點頭道:“詩集我收了,匣子就請拿回去吧!”
老八看到符景烯完好無損的,懸著的心才落回到了實處:“老爺,我們回去。”
看著一行饒背影,兩個美人走到瞿山輝的身邊:“公子,要不要將他解決了。”
聲音婉轉動聽,但這話卻委實凶狠。
瞿山輝笑了下道:“你們不覺得他很有意思嗎?”
兩人沒覺得符景烯有意思,隻覺得他分外地討厭。竟然威脅他家公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老八問道:“老爺,今日那姓瞿的與你了什麽?”
“恭喜我得了女兒,還拿了一副太太畫的牡丹畫像要與我一起欣賞。”符景烯冷聲道:“他這麽做不過是在警告我,讓我罷手不要再繼續追查下去。”
老八道:“那咱們怎麽辦?要再查下去他們肯定會下黑手的。駱總督又態度不明,跟他對上我們沒有勝算。”
符景烯沒話。隻要拿到賬本,我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老八問道:“老爺,那姓瞿的有沒有提到五哥?”
“老五不過是我的一個長隨,他送那腰牌來不過是警告我,我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所以瞿山輝沒有特意與他提老五,而符景烯更不可能主動問了。不然暴露了他與老五的真正關係,反而會讓他更危險。
老八心頭一跳,道:“這麽五哥凶多吉少了?”
符景烯沒有話。
老八有些急了,道:“老爺,我們想個法子救下五哥吧?”
符景烯看了他一眼,道:“一步不慎滿盤皆輸,輸了,我們這一行人就全都要搭在這裏了。”
瞿山輝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動手,是因為不確定他已經掌握多了這麽多的證據。否則的話,為了利益這些人什麽都幹得出來。
老八難受的眼眶都紅了。
符景烯朝著瞿家的方向看去,道:“你也不用擔心,老五心思靈巧不準能逃過這一劫。”
老八沉默了許久後道:“老爺,以後咱們不要再接這樣危險的差事了。”
華山、合洲哪一次都是險象環生。這次江南之行更是,案子還隻查到一半就將老五搭進去了。
符景烯隻回了他八個字:“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不過你放心,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以後不會再有這般凶險的差事了。”
老八卻不好看,但他還是道:“希望真如老爺所這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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