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道：“關振起與一姓殷的女子偶遇了數次。那女子不僅得一口吳儂細語長得如花似玉，還會寫詩作畫。”
瑜愣了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了：“那女子是什麽家世？”
“你覺得會是什麽家世？”
“十有八九是商戶之家了。”
若是官宦家的姑娘，有這樣的樣貌與文采絕不可能與關振起為妾的。雖他是侯府之子但已經分家，而她這個妻子背景強大又是郡主之尊。隻有那些商戶人家隻圖眼前利益，不會去考慮太多。當然，也有可能是官宦家的姑娘，不過那肯定是有什麽特殊原因。
大長公主很欣慰，這些年的磨礪還是很有用的：“對，殷家是海州的普通商戶。他們精心培養家裏的女兒其實是想讓她們攀龍附鳳。”
瑜鄙視道：“他們就不怕我知道後會對付他們？”
“我們英國公府雖然勢大但畢竟在京城，與海州相隔千裏。有道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再者我們國公府也不可能為了個妾氏大費周折報複他們，太不劃算了。”
瑜想了下道：“他們怕是知道我任了文華堂的山長不可能去海州，所以才不怕我報複。”
大長公主道：“這應該也是一個原因。再有關振起年紀輕輕就是五品的官員，將來前程可期。商戶人家都是重利的，關振起在任上能給他們許多的方便。等關振起過幾年走了他們也賺了個缽滿盆滿了。至於那殷氏，幾年的時間足以讓她生兒育女在後宅站穩腳跟了。若不行，那也是她的命。”
“算盤打得很精。”
大長公主嗯了一聲道：“商戶人家不精怎麽將生意做好？瑜，這事你怎麽準備辦？”
“下下雨娘要嫁人，他要納妾就納吧！”
“不攔著嗎？”
瑜搖頭道：“擋得住著回，下回要還有這樣的事又得擋？有這時間與精力還不若去陪孩子們。”
“你也別難過。這世上的男人大部分都這樣，濃情蜜意時就許下誓言一世一雙人，但能做到的卻寥寥無幾。”
封瑜露出嘲諷的笑容：“祖母得對。那些許多一世一雙饒男人，做到的基本沒有，反倒是沒有許下誓言的一心守著妻子過。”
皇帝跟符景烯兩人沒什麽一世一雙人，他們隻付諸於行動。
想到這裏，封瑜道：“祖母，我現在慶幸沒生女兒了，不然我真得為孩子的擔心將來。”
大長公主道：“你啊，就是將那些誓言當真了才會這般傷心傷肺。其實沒抱期望，也就不會失望了。”
瑜露出苦澀的笑容：“當初易安就關家家風不好，關振起的那些誓言不能信，我當時很生氣足足三個月沒跟她話。事實證明還是她目光如炬，早早看透了他。”
看著她這樣大長公主也難受。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當初還不如嫁給韓暉昱，至少知道韓暉昱的本性不會心存妄想，也就不會這般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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