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來窈窈學習特別刻苦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不過她的優勢並不是壓製性的，所以也不敢掉以輕心。
瑜搖頭道：“過完年窈窈就九歲了。以前他隻跟福哥兒一起上課自沒事，但現在有了沐晏與大皇子還是避一避的好。”
清舒看著她問道：“你也覺得該避嫌嗎？”
瑜看了下她，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麽：“窈窈以後還要嫁人呢！咱們為了她名聲考慮也不能再跟著大皇子與沐晏一起念書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從學堂挑選最好的老師輔導她。”
清舒搖頭道：“不用了，我答應過隻要她能一直考第一就不用去學堂念書，答應孩子的事自是要兌現了。”
當父母的言而無，又豈能讓孩子信服。
瑜還是盡力勸：“要是將來窈窈親事不好你可別後悔。”
清舒笑了下，道：“我還想讓她將來入仕。現在都要男女避嫌，以後進了衙門怎麽跟其他的官員共事？”
瑜看著她，很認真地道：“清舒，你心理強大不在乎世俗的眼光與非議，但窈窈呢？你覺得她能承受這些嘛？”
她是不想窈窈入誓，不是覺得名聲不好而是女子走這條路太辛苦了。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隻想她快樂閑適地過一輩子。
清舒還會那句話，將來讓窈窈自己選擇。
瑜是知道清舒的性子的，見她不改口也沒繼續遊了。
瑪瑙在外道：“郡主、符夫人，下大雪了。”
兩人走了出去，就看見像柳絮似的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落在地上。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看起來比往年的都要大。
“下雪了……”
清舒道：“這麽大的雪隻希望不要下太久，不然百姓又要受罪了。”
前年一場大雪下了三三夜，結果有十多家的房子塌了砸死了好幾個人，另外還有許多人凍傷凍死。
瑜本來還想追憶下往昔，聽她這麽一也挺傷感的：“京城都這樣，外頭肯定更糟糕了。”
清舒嗯了一聲，看向白蒙蒙的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這下才沒有被凍死餓死的人了。”
這個目標太遠大，瑜覺得很難實現。
瞧著快暗下來了，清舒道：“我明日要進宮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瑜搖頭道：“你是去談正事的，我就不瞎摻和了。對了，我聽夏嵐看中了你們青山女學一個姓夏的姑娘想收她為弟子，是真的嗎？”
清舒搖搖頭道：“這姑娘在繪畫上麵頗有賦，隻是心眼有些多，夏嵐還在猶豫。”
“心眼多，怎麽回事？”
清舒解釋到：“那孩子是個孤兒在慈幼院長大的，那種環境太過老實的容易被欺負，有些心眼是好事。”
隻要品行好行事正派有些心眼她覺得並不是壞事。不過夏嵐是個追求完美的人，為此一直猶豫不決。
這種事清舒也不好多什麽，讓她自己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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