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有了大山脈,東邊是太行,西邊是呂梁。山脈連綿,即便是餘脈,也顯出不少蒼茫景象。
北地通邊鎮的官道,有客棧,也開始有了驛站,驛站雖然生意不好,花費不少,卻也不得不保持著,因為軍情往來,沒有驛站顯然是不行的。這不比內地與南方。
但是驛站也極為蕭條,甚至都住不下多少人,徐傑唯有投宿在客棧之中。
歸來客棧,名字起得並不別致,生意倒是不差,再擠下百十號人,這客棧也就滿滿當當了。
太原的旅人,幾乎人人都帶兵刃,可見這裏行路的危險。邊鎮的江湖,與別處的江湖再也不同。
一身華服的公子哥落照在客棧正廳,隨行而來的許多漢子,甚至都沒有地方坐,那裏有個案幾台子,便當了餐桌。
正廳之內,有早到的旅人,占了許多座位。這些人倒是對於這個帶著這麽多人出門的公子哥並不在意,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笑的笑。
公子哥挎著一柄刀,也無人會覺得這位公子哥是個什麽了不得的江湖高手。
公子哥洗了手,淨了麵,心情不差,麵上有幾分笑意。
文人總有一種情懷,出門行萬裏,就是開心的事情,看遍名山大川,是一種享受。這位公子哥興許也有一些這樣的想法。
公子哥吃著飯,酌幾杯,並不多飲,出門在外該有節製。
廳內卻忽然有人起了爭執,滿場眾人,竟然沒有一個逃出去避禍,而是都在大呼叫,熱鬧非常。
“打,逞口舌算什麽爺們!”
“把刀拔出來,罵罵咧咧像個娘們!”
徐傑聽得這麽呼喊聲,便已知道一場血腥在所難免,帶刀出門的漢子,如何受得這麽激?
果不其然,便聽有人拔刀之聲,徐傑也看了過去,一個灰衣的年輕漢子,滿臉怒氣,正在與一個中年大胡子對峙。
掌櫃的倒是懶得多看,隻是懶洋洋道:“在廳裏打可以,誰贏了誰賠錢!”
兩個對峙的漢子卻充耳不聞。年輕的漢子似乎有些心虛,開口又罵得一句:“你他娘的豈敢如此我家姐?”
大胡子笑得肆無忌憚:“哈哈……偷了人,還不讓人?此事誰人不知?還你家姐,且不問問你家寨主還認不認這個女兒,不若叫春花樓裏的婊子,春花樓裏的婊子倒是不偷人,哈哈……”
大胡子一語,滿場哄堂大笑。
那年輕漢子抓著手中的刀,看得滿場哄堂大笑,已然氣憤不已,即便是心虛,也忍不住了,腳步一躍,就要把那個大胡子劈死當場。
那個大胡子倒是自信非常,腰間的兵器都沒有拔出來,而是輕輕一讓,就把劈來的這柄刀讓了過去。
年輕漢子腳步停不住,左右眾人皆往一邊閃躲,年輕的漢子也連忙收刀,怕傷了旁人。
被座椅絆了一下,踉蹌幾番,年輕漢子才終於站穩了身形,麵漆不遠,正是那看熱鬧的公子哥。
漢子怒而轉頭,提刀再尋大胡子而去。
大胡子的武藝,顯然在這年輕漢子之上,又避讓一番,為的就是讓滿場之人大笑之聲。
大胡子顯然是在逗弄著這年輕漢子玩,公子哥徐傑看得連連搖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