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忙湊過去看,頭版抬頭的三個大字:緝事廠。
京城衙門何其多,三省六部,大理寺、禦史台、樞密院、翰林院、開封府衙、學政……等等,數不勝數,如果不是最近這些事情,如果不是報紙,何人會想得起還有個什麽緝事廠。
幾人互相對視,脫口而出:“緝事廠徐文遠!”
待得眾人都恍然大悟了,再轉頭,打量的眼神越發仔細,仔細看看這個緝事廠指揮使是個何等模樣,到底是何人竟然敢與李家刀兵相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徐文遠能文武雙全。
興許這些人有些失望,失望徐傑的模樣,除了周正一些,別無獨特之處。既看不出來忠肝義膽的方正,也看不出文才斐然的瀟灑。
如歐陽正那般,做派正直,臉也生得方正,看起來就是個剛正不阿的模樣。如吳伯言那般,做派不羈,人也自帶一種瀟灑的氣度。相由心生,大多如此。
此時不過十九歲的徐傑,都還不具備。徐傑有的是怒目一瞪的狠厲。怒目不出,也看不出有什麽不凡的氣勢。
徐傑自然不知道那些打量自己的人有些失望,隻知道剛才熱烈的氣氛,隨著一曲《陽光三疊》之後,忽然不那麽熱烈了。連帶詩詞都少了。
興許也是這些人知道,今日徐文遠當麵,本來準備拿出來一鳴驚人的詩詞,不免要藏一下,最好是下次再給出來,萬一徐文遠興致一起,出一曲大作,比較之下,自己好不容易攢出來的好詞,就這麽埋沒了。
徐傑,好似兩三年間,當真就有了個名士的架勢。
徐傑興許做了惡人,讓這些人錢花了,目的還達不到。
一旁的徐狗兒,還了一句:“少爺,你不寫一曲嗎?”
徐狗兒話語一出,引得所有人都回頭來看,一臉的緊張。
徐傑看得這些緊張的表情,先是詫異,然後好似也明白過來,隨後搖搖頭道:“今日不寫了。”
徐傑如今,興許合該與謝昉歐陽正之流去交流詩文了,而不是在這般場合去爭鋒。
徐傑話語一處,便看那頭前眾人麵色一鬆,許多人好似又開始提筆了。
隻是台上一曲而罷的楚江秋,臉上的落寞掩藏不住。
片刻之後,台上唱了一曲《摸魚兒》,唱完之後,楚江秋開口在誇。
那《摸魚兒》的作者,也頻頻回頭來看徐傑,顯然不是示威之類,興許是希望徐傑也能開口品評一二,如此對他來就是名聲。
隻是徐傑還未習慣這種角色,第一時間沒有明白那人頻頻回頭的意思。
待得徐傑轉念想來的時候,忽然也想起了昔日在大江,徐傑自己在歐陽正衛夫子麵前,若是寫了什麽東西,也是這般頻頻去看歐陽正衛夫子等人,一臉的期盼與希望。
隻是待得徐傑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然是下一曲了。
下一曲《如夢令》,也叫《憶仙姿》,一曲而罷,作者又是回頭來看徐傑。
這回徐傑是明白了,想點什麽去評價,卻又一時之間組不出什麽詞句,徐傑還真沒有習慣這麽一個身份,腦中開始回憶著昔日吳伯言、吳仲書、歐陽正等人是用一些什麽話語品評他人詩詞的,想從中學習一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