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傑得有些隨意,因為徐傑壓根就沒有想過什麽延年益壽的法門。練武就是練武,古往今來練武之人無數,劍聖裴旻不也死了?李白也不過活了六十一歲,哪裏有什麽延年益壽的法門?李白成仙的事情,徐傑是不相信的。古往今來,連皇帝都會死,何況一般人?
夏銳的腳步忽然輕快了許多。興許他心中也有許多糾結與為難,如徐傑這般的功勞,該如何賞賜?夏銳別的不懂太多,至少是眼看著李啟明如何崛起的,他自己也是李啟明崛起的受害者。
所以封賞徐傑的事情,由不得如今的夏銳不為難?賞輕了,怕徐傑心生不爽,甚至心生歹意。賞重了,也怕徐傑將來隻手遮。
以往的夏銳,甚至兩三前的夏銳,可不會想到這麽多。那時候的夏銳,生怕徐傑不要,徐傑就算要封王裂土,夏銳也不會有絲毫不爽,反而會欣喜非常。
此時的夏銳,卻再也不這麽去想。
若是當初徐傑真的要裂土封王呢?夏銳自然是會答應的。那麽一切都成了,此時又該是個什麽局麵?夏銳該如何?真的給徐傑封王封地?
還好局勢不是這般,如果是這般,那才真讓夏銳為難,那個時候的夏銳,豈會還有心思帶著徐傑漫遊後宮?焦頭爛額都不足以形容。
後宮裏有花園,稱為禦花園。三百年禦花園,景致早已不能用一般詞匯來形容,夏銳負手挺胸在前,徐傑跟在身後。
亭台樓閣,山水池,還有白鶴幾隻點綴其中,不見有花開,卻見路上還有麋鹿在走。
徐傑也是開了眼界,徐傑也有心思慢慢去觀賞景致。
兩人就這般走著。
那個給徐傑送書送畫的夏銳,那個給徐傑送九霄環佩的夏銳。與此時的夏銳,再也不是同一個人了。
或者,皇帝,本就不能以常人看待。皇帝就是皇帝,代表整個國家,是這下之主。
與皇帝為友,那是奢望,是不可能的事情。
把皇帝當友,殺身之禍隻怕就不遠了。
徐傑倒是沒有因為失去一個朋友而悲傷。反而覺得渾身輕鬆,辭官了。當真輕鬆,沒有了夏翰的威脅,沒有了官職的拖累。
高海闊,如何能不輕鬆?
徐傑甚至都等不及了,若不是還有登基大典,徐傑現在就想走了,帶著徐家之人,回大江。
江湖,徐傑願意去走一走,大好河山,徐傑也願意去走一走。
這輩子算是真得了大逍遙。
夏銳還要在靈堂裏忙碌,等著吊唁之人來的時候,還需要夏銳回上一禮,這些都是他必須做的。
徐傑再次出了宮。上馬而回,到得衙門口,對麵一個破舊的車架由一匹健馬來著向他這邊而來,車架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徐傑一邊下馬,一邊多打量了幾眼。
破舊的車廂停在了衙門門口,趕車的跛腳漢子走了下來,抬頭看了看緝事廠衙門口的那些鐵甲軍漢,有一種畏畏縮縮之感。這種畏縮並非就是害怕,而是平民百姓對朝廷衙門生的一種自卑,這京城的衙門,更是非比尋常,由不得人不畏縮。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