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堅歎了口氣，上前扶起了張夫人：“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他在戰場投敵，隻能怪孤識人不明，有眼無珠，而且，他跟著朱序逃跑，對孤固然是不忠不義，但對於晉國來，卻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孤這次的失敗，主要還是因為戰場上打不過晉軍，而不是靠他那幾句話就輸掉大戰，就算退一萬步，孤也不會因為張錫的投敵，就把憤怒發泄到你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
張夫饒臉上淚水成行，泣不成聲，不停地點頭，卻是不出話來。
苻堅環視四周，最後目光落到了慕容蘭的臉上：“今，孤相信，在這個時候還追隨孤的人，一定是最忠心的將士和臣子，孤不會懷疑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剛才孤一時氣短，判斷失誤，現在眾位都吃飽了，你們，現在應該去哪裏呢？”
張蠔沉聲道：“現在去彭城最合適，那裏是我們的前線基地，有我軍的輜重，去那裏可以收集亡散，重整軍隊。”
慕容蘭突然搖了搖頭：“這時候不能去彭城。前一陣洛澗之戰後，王讓丁零翟斌去了彭城去管糧草，這些丁零人叛服無常，順時忠心，在王遭此大敗時，隻怕會起異心，去彭城是自投羅網，萬萬不可！”
權翼點零頭：“慕容都尉的有理，不過彭城畢竟是離這裏最近的一個城池了，現在我軍諸軍皆潰，方圓幾百裏內沒有可以投靠的軍營，不去彭城的話，隻怕我們這些人兩三時間才能去項城，這一路上沒吃沒喝，如何可以支持呢？”
慕容蘭微微一笑：“權尚書可能記錯了，有一軍還沒有潰，可以去投奔。”
權翼的臉色一變，沉聲道：“慕容都尉，這時候不可兒戲，慕容垂的那支軍隊，現在比彭城的翟斌還危險，你去彭城是自投羅網，難道去找他就不是嗎？”
慕容蘭搖了搖頭：“事到如今，你們還信不過我們慕容氏嗎？要是我們真有壞心，我還會出手救王？權尚書，這回若不是王聽信了你的話，把我大哥調走，有他在，怎麽會有今這場大敗？”
權翼咬牙切齒地道：“陽平公也是這個意思，事實證明了，我們就不應該打這一仗，若不是你哥哥和姚萇當初一再慫恿王出兵，又怎麽會有此敗？！”
苻堅突然道：“好了，不要再爭了。孤意已決，現在就去慕容將軍那裏，慕容蘭，你知道他的軍隊現在何處嗎？”
權翼急得直接一跺腳，正要再，苻堅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讓他一下子閉上了嘴，不敢開口。慕容蘭平靜地一拱手：“卑職與大哥每都有聯係，他現在就在一百五十裏外的青崗紮營，如果王需要的話，卑職可以讓大哥馬上發兵過來接應。”
苻堅點零頭，沉聲道：“好，有勞慕容都尉，我們現在就出發，去青崗，投奔慕容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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